林曉曉要陳保去京兆府告狀,狀告鎮國公夫人買凶謀殺,帶上陳大夫當年留給陳保的證據,也就是朱氏給他的那些銀票。
陳保不明白,但是大小姐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當天晚上,出去玩了一天的陳保的媳婦和孩子好好的和陳保呆了一天,第二天就被天星樓的人悄悄地轉移了地方保護了起來。
而陳保,則揣著那些證據,敲響了京兆府門外的鳴冤鼓。
陳保以受害人的身份,狀告鎮國公夫人買凶殺人,殺害十多年前鎮國公府的府醫陳朋興。
京兆府尹韓遠升堂,受理了陳保的案件,沒想到竟然牽扯出了十六年前天瑜郡主難產死亡的事。
韓遠和薑堰關係不錯,聽完了陳保的敘述,頓時覺得這個案子不好辦起來,連忙派人去找薑堰,把他喊來了京兆府。
至於陳保,韓遠直接讓人把他給看管了起來,說是看管,其實就是保護,畢竟這事兒,太麻煩了。
他把那些證據也一並帶著去見了薑堰。
“這麼著急把我喊來是出了什麼事了?”薑堰雖然是長公主府當家做主的人,但身上的職位卻不高,隻是在翰林院隨便謀了個閒職,韓遠派人去喊他的時候他還在辦公呢,穿著官服就過來了。
韓遠把書房周圍的人都給打發走了,才把薑堰拉進了書房,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沒人,這才關上門,眉頭緊鎖的看了薑堰一眼。
薑堰一頭霧水:“到底怎麼了?”
韓遠走到書桌旁邊,把一份供詞遞給了薑堰。
“你先看看這個。”
薑堰低頭一看,上麵寫了供詞二字,他沒動,而是蹙眉問道:“給我看這個乾什麼。”
韓遠往他懷裡一扔:“讓你看你就看。”
薑堰這才打開供詞看了起來,卻看著看著的手就收緊了,供詞邊緣直接捏出了褶皺。
韓遠趕緊攔住他:“彆捏壞了,還有用呢。”
薑堰的臉越拉越長,越繃越緊,拿著供詞的手甚至都在顫抖,他抬起頭看向韓遠,眼睛通紅:“這個人在哪?帶我去見他,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韓遠:“真假還未可知,這個人是忽然冒出來的,自稱是當年鎮國公府府醫陳朋興的兒子,還需要查。”
若是真的,那這朱氏真的是蛇蠍心腸,林德海更是豬狗不如了。
若是假的,那這個人為何要冒充陳家人來報案,而且是翻十六年前的舊案。
薑堰手指骨節凸起,死死地捏著證詞:“當年,鎮國公府的陳大夫在我妹妹去世沒多久就病死了。”
“你確定是病死了?”韓遠蹙眉。
薑堰看著手裡的證詞,當時他們沒有起疑,隻以為陳大夫真的是病死的,可如果這人說的是真的呢?
“妹妹死後我母親受了刺激,大病一場,還得照顧年幼的佑兒,那時候我們一家都沒人有心思去關心這件事。”薑堰回答,意思很明顯,他也不確定。
韓遠摸了摸下巴:“那想要弄清楚陳大夫是怎麼死的,隻能先找到他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