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護士其中說的一句話很奇怪。
白箏確確實實是在樓梯間見到那個女人,以及她背上還沒有成型的嬰兒,她們也確實是在躲著什麼,哪怕到死了都時刻記著躲藏。
奇怪的點就在於女人的丈夫和父母,女人和她的肚子裡的孩子確實是死了,那為什麼她的丈夫和父母,卻從來沒來醫院裡找過她?
白箏心底其實是有一點點猜測的,但是她不太想將那個猜測證實。
因為實在是有些令人發指的惡心。
女護士看起來聊天聊的有些上頭,就在白箏心生退意打算找話走時,女護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目光陰森而興奮。
她定定的看著白箏,那雙眼睛死氣沉沉一片,完全看不出半點活人的氣息。
白箏心底一沉。
好在下一秒女護士的話讓她短暫的鬆了口氣。
女護士湊到她耳邊,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圍,小聲道:“我挺喜歡你的,所以我給你講一個鬼故事吧。”
女護士刻意放低的聲音和身上的腐臭腥味味撲麵而來,令白箏下意識想要將她推開。
她垂在身側的手用力的攥了攥,好半天才控製自己放鬆僵硬的身體。
正處於聊天上頭的女護士並沒有察覺到白箏的動作,她露在外麵的眼睛微微一彎,像是一輪新月。
白箏一時有些怔愣。
她在此刻才發覺到女護士的年紀,應該和她差不多。
女護士沒察覺到她的視線,興致勃勃的繼續說話。
“你聽說過嗎?在我們醫院,有一個手術室很奇怪,聽說在半夜的時候,裡麵總會出現人的各種哭喊聲。”
女護士語氣有些低沉,她死死的盯著麵露驚恐的白箏:“如果有病人因為好奇聽到而跑到手術室旁邊,那麼下一個出現在手術室裡的人,就會變成那個病人。”
白箏臉上表現著驚恐,心下卻是將女護士說的話暗暗記下,猜測這個手術室估計就是她在第一天進來時就被拖進去的地方。
女護士的目光依舊死死的盯著她,像是在等待著她露出什麼馬腳。
白箏微微低頭,一副被嚇到的形象。
“這是真的,真的嗎?”
演技浮誇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吐槽。
所幸的是女護士看起來非常吃這套,她滿意的笑了下,安慰似的低聲拍了拍白箏的肩膀,“沒事沒事,都是故事而已。”
白箏:“……”
沒想到這個手撕人體的女護士竟然喜歡嚇人。
說實話,這個故事真的絲毫沒有任何代入感,女護士看起來也缺乏渲染氣氛的能力,不過才白箏還是可以逼著自己去附和的。
但是女護士看起來並沒有不能說話,甚至在有玩家違反規則前還能保持著本來的性格調笑聊天。
這就和處於三樓中的崔雨等護士完全不一樣。
崔雨那個等級的護士,可是完全被割了舌頭,口不能言,甚至要的還是不識字,不會寫字的人。
一看就是醫院上級為了保證底下的護士不要亂說話做出的決定。
想到這,白箏心底一動,她狀似好奇看著女護士道:“護士姐姐,你知道為什麼三樓的護士姐姐她們為什麼大部分都不會說話嗎?”
一口一個姐姐白箏說的絲毫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