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嘿,我說白丫頭,大晚上的還給弄到警局來了是吧?”
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拍了下白箏的肩膀,語氣調侃道。
白箏被他拍的愣了下,轉過頭看見是誰後,直接大大咧咧的搭上男人的肩膀,絲毫沒顧及對方是比自己年紀大上不少的長輩,甚至還吹了個口哨。
“嗨,這不是我楊叔嗎?”
白箏挑著眉,眉眼在燈光下顯得越發精致,她笑的清朗:“我這不是大晚上的遇到尾隨少女的變態了嗎?”
她努了努嘴,朝著雙手被靠在一起縮在拐角低著頭不敢說話的男人方向隨意點瞥了眼。
“我可是仔細查過他的背包,裡麵可有不少好東西呢。”
這句話白箏說的有些意味深長。
楊周卻從中聽出了些什麼,他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下意識抖開白箏的胳膊,仔細的打量了下白箏的全身,甚至還抓著白箏的肩膀把人原地轉了一圈。
“白丫頭,你沒受傷吧?”
楊周看半天也沒從白箏身上出來什麼傷口,鬆了口氣。
白箏聳了聳肩:“我是沒事哦,有事的應該是他。”
畢竟剛才男人想跑的時候,她那一板磚可沒手下留情,嗯,男人估計也就是腿骨折了一隻吧。
白箏其實也不太確定。
楊周在確定白箏確實沒事後才走向角落裡瑟瑟發抖的男人,他剛想說話,視線就被放在一旁椅子上的黑色登山包吸引了。
應該是剛被翻過,登山包的拉鏈大開著,結實泛紅的麻繩、黑漆漆的錘子、泛著冷光的刀具等等東西隨意點被撂在一起,楊周隻是看著,脊骨就直往外冒寒氣。
“這小子膽子還挺大,東西準備的這麼齊全。”
楊周看著像是在調侃,實則那雙眼睛裡的冷意已經快要壓不住了。
白箏當然也明白他的意思,她走到楊周旁邊,看著那條縫隙間隱隱有些紅色的麻繩,開口:“楊叔,大晚上的可彆真昏眼了啊,這人明顯不是第一次做案了。”
她話音雖然是笑著的,眼神卻有些冷:“我聽說最近不是老是發生獨居女性入室搶劫案嗎?楊叔啊,你說會不會,就這麼湊巧被我趕上了呢?”
華市最近確實不算特彆平靜,這次一直沒被抓到的搶劫案也確實讓楊周他們有些頭疼。
沒辦法,按照現在的社會來說,哪條街道沒幾個監控之類的,偏偏這次的搶劫犯每次就挑那種沒有監控,甚至是監控死角的小區偷盜,手腳做的還挺乾淨,導致哪怕是楊周他們,也得費上點工夫才能找到。
白箏還記得上個月有個女孩被搶劫犯捅了一刀,到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動都不能動。
一直瑟瑟發抖的的男人聽著兩人的交談,心理防線像是終於被打破了一樣瘋了似的抬起頭,眼眶泛紅。
“我不是故意的!我怎麼知道那個是刀啊?我就是想嚇嚇她,誰叫她要拿手機報警的!”
白箏和楊周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了然。
她歎了口氣,指了指警局大廳裡掛著的鐘,打了個哈欠:“那什麼來著,楊叔啊,我先走了,明天還得上班,牲畜熬不了夜啊……”
一想到明天六點半就得起來趕地鐵上班,白箏臉都要綠了。
瑪德,通勤時間就得將近兩個小時,她每天六點半起來時候都怨氣都能堪比副本裡的死亡的厲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