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周笑嗬嗬的點了點頭,“是不早了,但是白丫頭你現在可不能走啊,沒辦法,咱們也得走程序不是。”
白箏:“……我做完了啊楊叔,不然怎麼擱這跟你聊天乾啥?”
楊周小小的驚訝了一下,轉頭看向一旁拿著本子不知道待了多久的小警察:“小陳,筆錄都做完了?”
名叫小陳的警察沉默著點了點頭:“是的副局,都做完了。”
楊周這下沒留下人的借口了,他看了眼到現在依舊空無一人的門口,歎了口氣:“行行行,那白丫頭你等下我,我去拿個鑰匙,我開車送你回去。”
“大晚上的,一個人走怪不安全的。”
本來想拒絕的白箏在聽到這句話後默默收回了想說的話。
沒辦法,當楊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就代表他心意已決了,沒有人能夠改變他的想法。
白箏覺得自己要是不坐他的車,楊周絕對能做出開車跟在她身後一直到她回去的的。
因為過於了解,白箏也就坦然接受了。
等到楊周急匆匆跑出來招呼她上車時,白箏也就沒拒絕。
等到兩人都坐上車後,楊周一邊伸手係安全帶,還側過頭看了眼旁邊的白箏。
許是天真的晚了,人一到晚上就容易犯渾,楊周看著她,就像是看到了另一個人。
白箏其實長的和她媽蘇曼不太像,除了嘴像一點之外,一副好模樣幾乎全遺傳了白遠山,濃眉大眼,唇紅齒白的,一雙桃花眼更是和白遠山一模一樣。
同樣看著有些淡漠,實則責任心大的幾乎驚人。
楊周不受控製的多看了幾眼,如果不是白箏出言提醒他的話,說不定他就將剛把那句稱呼喊出口了。
白隊。
白箏側著頭看了眼表情有些複雜的楊周,像是有些不解:“楊叔?”
楊周回過神來,有些狼狽的收回目光笑了下,“唉,有點老了,動作慢嘍。”
車內的氣氛有一瞬間的安靜。
白箏看著雨刷器擦拭車票玻璃的動作,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下。
其實他是知道楊周剛才在想什麼的。
無非又是通過她想到了她父親白遠山。
亦或者是她母親蘇曼。
因為他們在犧牲的時候,實在是太年輕了,而且死的也並不算體麵。
這件事在警局所有的老一輩那都是個坎。
一個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
白箏以前小時候還會埋怨,但是等到她稍微大了點後,也就能明白當時她父母的心情了。
沒辦法的,世界上總要有些人背負著沉重的責任行走在黑暗裡,哪怕前麵的路都被堵死了,他們也得拚命的砍一條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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