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唐銘就拎著瓶瓶罐罐來到了火窯。
邁克爾和巴西人尚不知唐銘要乾什麼,
但兩人打定主意裝死,躺在角落裡,時不時呻吟一聲,表示他們確實傷得很重。
火來!
唐銘也沒搭理兩人,放好模子後,從舒易婷手中接過火把,引燃乾柴,燒起煤炭。
沒一會兒,
火窯內的溫度就升了起來。
整個火窯也被映照得亮如白晝。
邁克爾和巴西人看得很茫然,壓根不知道唐銘是在乾什麼。
好奇下,邁克爾終於問了一句:唐銘,你這是忙什麼呢?
乾活啊,
唐銘樂嗬嗬道,人活著,總是要乾活的,隻有死了才能舒坦,邁克爾先生,你說是不是呢?
嗬嗬
邁克爾乾笑兩聲,
但隨著唐銘點起的爐子越來越多,
感到渾身燥熱的邁克爾,終於有點憋不住了:唐銘,這裡麵被你弄得太熱了,我們想出去透透氣。
熱嗎?你不是連火都不怕,還怕熱?
唐銘一臉詫異,我還想讓你幫我看住點火候,想不到你這麼沒用,邁克爾先生,我有點心疼早上的肉湯啊。
我
邁克爾瞬間明白了。
唐銘這就是故意的。
心疼肉湯是假,威脅他沒飯吃才是目的。
還什麼人死了才舒坦,
分明是不滿他和巴西人不出去編麻繩。
可,
他是真的傷得很重啊!
就算他勉強也能編,
都已經出去了那麼多人,
差他一個嗎?
邁克爾沉聲道,我隻是手不怕火,而且,這裡麵這麼熱,根本不利於傷勢恢複,唐銘,我知道你想讓我們給你創造價值,但你好歹給我一個養傷的時間吧?
說的真淒慘啊
見邁克爾都把話挑明了,
唐銘也懶得繞彎,撂下話,但我一個字都不想聽。
要麼待在火窯裡養傷,要麼出去給我編麻繩,就這兩個選擇,不能再多了。
好了,你們慢慢想吧,當然,要是我再進來的時候,發現有哪一爐的火滅了,壞了我一爐的陶瓷,那真對不起了,邁克爾先生,我隻能把你丟進去給煉嘍,替我的陶瓷償命。
唐銘!
邁克爾聞言臉黑,但唐銘壓根懶得再理會,轉身就出去了。
邁克爾,這裡麵的溫度好像越來越高了,我們該怎麼辦?
足足等了一會也沒見唐銘再進來後,
渾身冒汗的巴西人喘著氣問道。
該死,我感到我的傷口都在發燙!
邁克爾此刻同樣也是大汗淋漓。
但他不想屈服。
這兩人還挺能熬,
火窯外,跟舒易婷撥花生吃的唐銘表示佩服,
吩咐看守洞口的猴王,
去,給我把洞口堵上一半,我看他們能熬多久!
唐銘,
舒易婷有點擔憂,這麼堵住裡麵快不透氣了,可彆再出什麼事。
放心,咱們用的是環保無煙煤,能出啥事?
唐銘擺擺手無所謂,今我就跟他們耗上了,不用怕,咱們有的是花生,接著吃!
唐銘!
火窯內,
因為唐銘一點都沒掩飾,
所以聲音在裡麵都聽得清清楚楚。
邁克爾此刻快氣炸了。
邁克爾,我受不了
很快,
巴西人率先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