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魚搖頭,說:“王芳露?並沒有……我們在山城醫學院一個教授的秘密實驗室裡,發現了兩具與你一般模樣的成品,以及五具半成品,將其全部查抄之後,進行了對比,發現與事發現場的dna配比一模一樣,反倒是與你本人的又有一些區彆,所以基本上已經判斷了你是被人故意栽贓陷害的事實……”
醫學院、教授?
我問:“人呢,抓到沒?審出了什麼?”
布魚歎了一口氣,說:“人已經服毒自儘了,後續的相關線索我們還在追查,不過你這邊,基本上已經可以結案了……”
“結案?”
聽到這話兒,我不由得眉頭一挑,表現得不是很積極。
布魚何等人物,瞧見我表情,就知道我心中所想,對我說道:“對於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是有怨氣的……”
我擺手,說:“倒也不是——旁人倒也不必多說,對於布魚哥你,我絕對是沒意見的……”
我這邊出了事兒,布魚立刻千裡迢迢,跑過來幫我洗脫冤屈。
我就算是有再多的意見,也不敢對他發泄什麼。
布魚與我說道:“把你帶回來的那個行動二組周一維,儘管我們都知道他是受人指使,刻意刁難於你,但畢竟也是照章辦事,隻能用辦案流程上麵的問題,來對他進行批評——尹鑫鋼已經跟我說了,準備把他給調到閒散部門去,隨後想辦法慢慢消磨他……”
周一維當初出麵敲打我,揮舞的,就是陽謀大棒子。
現如今,我這邊的事情已了,清算回去,那家夥自然也是走脫不了乾係的。
莫伸手,伸手就斬斷你的手。
西南這地界,不能說是鋼局、楊局等人的地盤,但他們想要拿捏一個周一維,卻還是很輕而易舉的……
對於這件事情,我其實早有預料,所以並不在意。
我問起另外一人來:“給周一維背後撐腰的那位洪調查員呢?”
周一維不過是過河小卒而已。
真正給了他膽氣的,是之前露過一麵的巡視組洪調查員。
而洪調查員背後的,是閩浙洪家。
這幫家夥在背後搞風搞雨,卻半點事兒都沒有……
我意難平。
布魚聽到我的話語,沉默了一會兒,說:“許秀,上麵的事情呢,比較複雜……”
我揉了揉鼻子,說:“怎麼說?”
布魚說:“表麵上,總局那兒的負責人,是陳局長,但上麵不可能讓他一家獨大,和害怕他所謂的‘一手遮天’,必然會培養一個或者幾個能夠與其抗衡的對頭……而閩浙洪家,則是刻意樹立起來的標誌性勢力……”
他大概提點了一下,告訴我他老領導坐在那個位置上,看似威風凜凜,無數人為之敬畏和歎服……
但實際上的掣肘,卻還是有些難以言敘的。
即便是黑手雙城,也有許多的不自由。
上麵的鬥爭,不像下麵這般你死我活,但背後隱藏的東西,卻更加的激烈。
這會兒,還不是算總賬的時候,就得暫時地忍耐一二。
……
聽完布魚的話語,我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我問:“你們這邊不好出手,不如由我來?”
布魚眉頭一揚,說:“你如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