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對份額有不滿,可以暢所直言,你們都知道我竇長生,向來不喜歡搞一言堂。”
馮侯割破了手掌,按下了手印,真摯的講道:“沒有人會不滿。”
因為不滿的被記恨上,丟失份額還是小事,怕是走不出這府邸。
心如針眼竇長生,豈是浪得虛名。
轉眼間眾人全部都領取了份額,竇長生看著梁宮羽收起的契約,這血手印有著他們的血液,也有著他們的氣息,未來能夠憑此驗證子孫後代真假,要是作假能夠瞞過一名神魔,竇長生也認了,畢竟這也是真本事。
時間稍微提前,皇城太和殿。
太宗和高宗高坐於上,中間龍椅下方的位置,擺放著一張椅子,徐長卿端坐於上,位置要比太宗和高宗低一些,但其位於中央,也象征著徐長卿內閣首輔的地位。
徐長卿伸手拿著一份折子,一眼掃過後,直接扔給了王師範講道:“看看吧。”
王師範看了一眼,沉聲講道:“同富貴,共患難都喊出來了。”
“他竇長生要乾什麼?”
高大魁梧,猶如一尊巨人的公冶石,抬眼看著如今這位禮部尚書,自杜北原離去後,王師範這位神魔弟子,非常的儘職儘責,又底下頭來,開始仔細的打磨自己指甲蓋。
冰魄刀重鑄已經完成的七七八八了,本來鑄造一件一品半神兵,是不會這麼快的,可架不住有著夏侯氏幫助,合公冶氏和夏侯氏之力,這才縮短了年限。
傾聽著他們爭吵,公冶石有一些不耐煩了,寬大手掌抓住扶手,洪亮聲音響徹四方,如同驚雷一般,震動著太和殿琉璃瓦片。
“不就是封郡王和親王的事,有什麼好爭的。”
“你們爭論是共患難,同富貴,要是真給了郡王,那就是清君側了。”
王師範不滿的講道:“今日給了親王,下一次封什麼?到時候賞無可賞,封無可封。”
公冶石豁然站起身來,高大的體魄猶如一麵牆壁,居高臨下注視著王師範講道:“那就加九錫。”
“他要是想反,你就算是給了他首輔,他也是會反。”
“你就是想太多了。”
公冶石說完後,直接轉身離去了,沒心思參與這小朝會。
要是國朝初年,或者是大周處於巔峰,自然是不敢做的,可誰讓大周江河日下,公冶氏也要退出天工了,五大鑄兵世家輪流坐莊,該換人上位了,那麼一些規矩和束縛,公冶石自然也不在意了。
楊開泰也起身講道:“郡王那是什麼玩意?”
“真封了出去,那就是打臉,陳王的爵位不是空缺了,正好六扇門也無主,如今這個時候,也無人敢去六扇門,與其這樣僵持下去,不如索性成全了竇長生。”
王師範臉色一變,臉色難看起來講道:“陳王,六扇門首尊。”
“竇長生才二十出頭,就要入閣拜相,自古王朝鼎盛從未有此先例。”
“隻有王朝末年,宦官弄權,權臣亂國,才會妖孽橫生,乾坤失序。”
楊開泰冷笑起來講道:“朝廷如此吝嗇賞賜,豈不是寒了天下人心。”
“如今竇長生還處於朝廷體製內,為朝廷效力,你難道真要把竇長生逼走,到時候辭官歸隱,開始於地方密謀造反,去增加反賊一方的力量。”
楊開泰說完後,也大步流星的離去了,最近風向不是太好,作為大周大將軍,軍方第一人,楊開泰早年背景不深,可自從鼎革一事再起,楊開泰的關係就通天了。
自有人開始眼巴巴湊上來,要為未來謀劃,而執掌著兵權的楊開泰,就是其中重中之重。
有時候平叛的大將軍,不一定是真不能打,而是不能打。
徐長卿看著先後開口表態的兩人,尤其是楊開泰分量最重,這可是次輔,直接拍板講道:“封陳王,升六扇門首尊。”
“入閣拜相一事暫緩,南方天魔宗大亂在即,需要重臣前往南方坐鎮,要是有叛亂發生,要有實力鎮壓地方亂局。”
眼不見,心不煩。
自己首輔沒有多少時日了,這一次把竇長生支配走,再回來的時候,自己早就離開神都了,就算是禍害,也禍害不到自己。
戶部尚書陸天恩支持講道:“可以。”
“南方因為天魔宗亂局,賦稅大幅度下降,也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隻是冰魄刀鑄造不成,怕是其不會離開神都。”
徐長卿輕鬆的講道:“你去尋工神,去天庫中甄選兩件寶物,提前鑄成不是問題。”
“聖人的內庫寶物也不少,必要也可以前往。”
把竇長生趁早打發走,這才是當務之急的大事。
可嘴上的話語卻是:“天魔宗亂局,一日不結束,苦的都是百姓啊。”
“為了天下,為了大周,此去南方非竇長生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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