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被圍城,孤立無援。
他又安排人,將周邊城鄉的糧食器械搬入京都,給瓦剌連口水井都沒留。
於謙在外麵忙得日夜不休,剛剛繼位的朱祁鈺,在宮裡閒得坐臥不寧。
總是派遣內侍的宦官,來問話。
於謙,看了一眼內侍,呼出一口濁氣,他知道,這時候得給皇宮裡的皇帝打雞血。
“京營兵械且儘,宜亟分道募民兵,令工部繕器甲。至軍旅之事,臣身當之,不效則治臣罪。”
說完那句後,他便火急火燎的跑去坊市,給京城的百姓做演講,呼籲百姓,一起守衛京城。
大明朝,不止是朱家的大明朝,大明朝,是天下人的大明朝……得百姓一起來守。
他還把從邊關逃回來,被關押進詔獄的石亨,放了出來。
讓他執掌京營!
他不管石亨,之前是不是臨陣脫逃,都這種時候了,能抓住耗子的就是好貓。
而隨著時間的推進……瓦剌大軍,也真的逼近京城。
大明太上皇,朱祁鎮,曾經被太上皇寵信的宦官,喜寧……給瓦剌大軍,當了帶路的叛徒,帶著他們,跨過了長城,直逼京師城下。
石亨在城門的角樓裡,對著自己躬身抱拳。
“大人……我等隻需固收城門,堅守到各地援軍,瓦剌見勢不對,自會撤去。”
於謙,卻在那時,披上穿戴好,厚重的鎧甲,聲音嘶啞。
“奈何示弱,使敵益輕我?”
“若京城示弱,瓦剌大軍,隻會更加猖狂!必須迎敵。瓦剌大軍剛剛抵達京城,疲憊不堪,現在出戰,對我軍有益,我會,親自帶軍殺敵!”
一旁的石亨怔楞了一下,看著於謙的眼神,想看一個老瘋子。
於謙覺得自己的心臟,也跳的極快。
當年自己跟隨永樂大帝親征草原,永樂大帝,也沒有逼迫他披甲拿刀。
自己第一次真的拿起刀,披上重鎧,這也是第一次。
而今年,於謙五十一歲。
那一天風很大。
於謙披著的大氅,吃飽了風……
他第一次帶兵衝陣。
這第一仗很重要,直接關乎京城守軍的信心,必須得嬴。
而這一戰,上天也眷顧大明,瓦剌的大營還沒駐紮好,明軍,便已經衝陣,直接衝亂了瓦剌的部署,甚至搶回了一批在土木堡,被俘虜的人質,可惜,沒能把正統皇帝,帶回來。
但白天的衝陣時,於謙騎在馬上,看見了瓦剌駐紮的營地裡,放著的火炮,這讓他心中,升起一抹擔憂。
瓦剌騎兵機動性本就強橫,若再有火炮加持,京師危矣。
他不放心,決定趁夜,再突擊一次。至少摸清瓦剌虛實。
但是這次,瓦剌有所防備,明軍沒能取得白天的戰果,隻能邊打邊退,退回西直門防守。
可瓦剌的神射手,似乎盯上了於謙。
被親兵簇擁著的於謙,撤回西直門時,忽然覺得頭皮發麻。像是到了生死關頭。
可當他回頭,看見的卻是一個挺拔的身影,以及被那身影,用軍刀折斷的箭矢。
是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
青年盯著自己,說出了一句,讓於謙印象極深的話。
“國家興亡……在下願與大人,一起擔當……”
那個青年,自稱林玨,要幫自己,去探查清楚,瓦剌火器的虛實。
一個人殺進瓦剌大營……這種事可能嗎?
於謙自然不信。
而且,這個青年,還救了自己一命……於謙雖然自認清高,但是也不能看著救命恩人白白送死。
他想去阻攔,但是青年,已經提刀向著瓦剌大營的方向殺去,他被親兵簇擁著,返回城內。
他在城裡,少見的惴惴不安!
擔心那個青年的命運,更擔心京城……他還不知道,那個青年,是來改變,他的命運的。
而就在這時,他聽見了城樓上的嘶喊聲!
“瓦剌大營方向,起火!火朝天闕,天佑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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