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江澈看了眼天幕瀑布,道:“但還有回旋餘地,昆侖山中應該是有許多的小世界和地碑,邪祟想出來單單破掉一塊是沒可能的。”
“那植物妖又是什麼情況?”
明覺越發疑惑。
因為邪祟能把生靈當為媒介還去破壞鎮邪碑乾嘛?
完全沒這個道理。
“未知,不過大概率是邪祟。”
江澈自然考慮過雜毛鳥,結果是壓根沒結果。
無從猜起。
接著他指向禁地,肯定道:“畢竟禁地的出現太巧合,難以解釋。”
“就當邪祟好了。”
明覺不置可否,複又問道:“你是怎麼消滅邪祟的?”
“大師知道氣運與位格嗎。”
江澈沉聲道:“邪祟對上氣運會被徹底磨滅。”
“氣運,不可知,不可易。”
明覺搖頭:“位格我就不知道了,從來沒聽說過。”
“我也知之不詳。”
“能有製衡的手段便好。”
“嗯。”
江澈撤去神通:“所以我才要進入禁地看看,不止是為了金授法師,就怕邪祟有裡應外合的手段,真破封而出昆侖很快會淪陷。”
曆史的墳墓已經沒必要,也沒功夫去發掘了。
大敵就在眼前。
當務之急是找出天地碑這座大陣的控製方法。
先把邪祟料理了才有未來。
“還是要小心。”
明覺緊跟而上。
“我知道的。”
隨後兩人很快來到禁地邊緣。
此時密林中喋喋不休的蟲鳴鳥叫幾乎消失殆儘。
一時間陽光似乎都有些冷。
不過方寸之間,已是生死兩極。
江澈絲毫沒有猶豫,伸出爪子直接刺入禁地之內。
“怎麼樣?”
明覺忍住阻止的想法。
“還行。”
江澈收回爪子。
剛剛探入的一瞬間他便飄飄然又暈乎乎的,如同進入極樂天堂。
與昆侖山邪祟帶來的刺痛迥異。
而氣運下降的速度一般般,大概隻有昆侖邪祟的四分之一。
這個數字相當能接受。
不過…
看來猜測是對的。
雜毛鳥的死相不就是如登極樂麼?
“確實是邪祟搗鬼。”
江澈看向明覺,咬牙道:“我看看禁地能否破掉,植物妖攜帶的鬼東西肯定和昆侖裡的邪祟有關係。”
若是能把禁地搞清楚,揪出幕後之鬼那事情就好辦很多。
到時候便可以消除外界源頭。
然後他再去琢磨天地碑,沿著前輩老路繼續封印邪祟。
“儘力就好。”
明覺麵上看不出表情。
天要人擺,人不得不擺。
江澈說得清楚,目前隻有氣運可以抗衡邪祟。
他們…
也隻是大個的凡人罷了。
既然幫不上忙,最後是好是壞,是死是活全憑天意。
“大師,等我好消息吧。”
江澈咧嘴一笑,猛然衝入禁地。
未知的黑暗中難免有人要被荊棘紮個頭破血流。
畢竟希望猶在,不到放棄的時候。
他該做的儘力去做。
僅此而已。
可惜無畏的勇氣與拚死的決心在現實中不能化腐朽為神奇。
沒人可以永遠成為火把。
不過他也是真不想當這個人呐。
躺沙發喝快樂水多好。
煽情的話就不說了。
誰讓自己身後還有每天都想要見麵的人呢。
“唉!”
陽光下明覺腦門鋥亮。
八地不動的心境徹底開裂,眼中的怒火幾乎化為實質。
那是恨,也是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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