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罕見的做了個夢。
夢裡虛無壓抑，黑霧寥寥，不時還有一聲聲不清不楚的低沉呢喃回蕩，難以分辨是否蘊含情緒。
但並不恐怖陰森。
似乎呢喃本就該出現在黑霧之中。
沒有呢喃，這片黑霧不完整。
江澈意識混沌，就真好像身在夢中的尋常凡人一樣，無知無覺，迷茫，思維整個停滯下來。
他默默聽。
他的角色是傾聽者。
呢喃聲有一搭沒一搭重複，斷斷續續極不規律，並沒有因為江澈到來而變化，如同故障的程序。
值得一提的是，呢喃聲的調調與世間任何一個音節都不儘相同，且即便聽了也很難去模仿。
有點兒‘道’的意味。
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許久，也或許一瞬。
夢，醒了。
…
江澈睜開眼，舒坦的伸了個懶腰。
他什麼都不記得。
小青雙腿曲起，靠在一旁，正津津有味刷著凡圖大域的精神糧食。寂滅時代的事物遠超昆侖星一切，娛樂同樣如此。小青一個鄉下來的很容易沉醉進去。
長出口氣，江澈瞄了眼小青後又重新躺進流沙堆裡，也不知道看到了什麼，他麵上糾結無比。
猶豫半晌，才說道：“你走光了。”
小青之前買的都是裙子，此時穿的這件錦彩流仙裙是偏短偏薄的那種，長度剛好蓋住膝蓋，所以她彎腿坐著的時候不把寬鬆的布料整理一下免不了會發福利，並且是很誘人很誘人的福利。
江澈可不想轉練棍法。
大清早耍棒子也是件折磨人的事。
“哦...”
小青很是敷衍的扯了扯裙角，注意力顯然不在話上。
“...”
江澈直搖頭，沒眼看。
接著他拿出通行證，掃視留言。
嗯...空空如也。
但他不急，老祖他老人家一定知道自己在鳳起的所作所為，等待便是，相信也要不了多久了。
畢竟一切以他為主，時間金貴著呢。
放下通行證，江澈打算睡回籠覺。
凡圖大域的文化他並不感興趣，以前好奇看過一次，隻能說蘿卜青菜，反正沒get到他的喜好，相比既有深度又燒腦至極的豐滿劇情，他覺得從頭爽到尾的特效片觀賞性要更強些。
倒也奇怪。
明明這個時代科技璀璨，卻偏偏大夥都喜歡劇本殺，可能幸福度很高吧，否則誰願意給自己找難受。
看不懂劇情是件很痛苦的事。
而分析劇情更是痛上加痛。
翻來覆去半天，江澈愉快的失眠了。
不是因為腦海裡揮之不去，會導致不祥降臨的透明小布片，也不是透明小布片下若隱若現的禁忌之門。
他隻是單純的睡不著。
或許還有點兒期待激動即將去往洪流大域的原因？
應該一半一半吧。
坐起身，江澈忍住化身叮當貓這種讓人恥笑的舉動，隨後走到客廳中央，盤膝五心向天吞吐靈氣。
如今離靈尊後期隻差一層膜。
左右無事，不如修煉會。
雖然境界攀升進度大大超出預料，但天心的話他沒忘，時間相對來說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緊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