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通過數據分析來判斷一名球員的傷病隱患,比賽中的數據毫無價值。因為球員隻有在健康的情況下才會登場。在球員很健康的情況下去評估數據來分析傷病隱患,誤差很大。
所以很多豪門俱樂部除了會購買opta的年度會員獲得公開數據之外,還會購買定製服務,跟opta的專業數據團隊一起,在訓練中統計球員們的數據。從這些數據中為球員做更精準的數據分析。
訓練數據才是一個球員最最真實的寫照。
一個球員在跑多少米的時候會陷入無氧狀態,一個球員在什麼情況下會犯規,一個球員在跑動多少距離後就失去了回防能力,一個球員在高速奔跑情況下的進球概率……
這些數據,都是一個球隊的核心機密。
一旦讓競爭對手知道了,對方就可以針對性地部署戰術了。比如知道了一個球員在衝刺50米後就會陷入無氧狀態,就可以重點打這個人的身後。
所以opta為俱樂部提供定製服務的時候,這些內部數據都不能公開,要簽下很嚴格的保密協議。
可是,如果數據不公開,就無法推動行業進步。
亞曆山大隨後就說了美國體育界的行情,那邊就開放多了,所有的數據都是公開可查的。這就給研究機構提供了便利。
周不器對這一點是知道的,因為紫微星就有大數據的分析處理技術小組。想做這個,前提是得有足夠多的數據。
沒數據就是純扯淡。
美國體育界都把數據公開了,美國的大學、科研機構和數據研究中心就可以紛紛地設立課題,然後把這些數據拿過來,進行一些運動學數據的分析、研究。
通過“市場學術市場”的過程,完成體育數據分析行業的進步。
安德魯對足壇的保守也很無奈,“足壇的數據不公開,很多大學的研究機構就不能做課題研究,就無法推動進步。甚至俱樂部們還不舍得聘用一些專業的數學或者計算機係的人才做數據研究,隻用一些運動學人士,甚至是退役的球員來做。這樣的團隊,能研究出什麼成果?他們把錢都用在轉會、球員工資和經紀人傭金上了。”
頓了一下,他又說:“對了,我認識一位專家,是牛津大學數據統計學的索托伊教授,他做了很多足球領域的數據研究,要去見見嗎?”
周不器笑了笑,“好啊!”
安德魯馬上聯係,對方說他在學校裡帶團隊呢,今天可以隨時過去。
大家馬不停蹄,奔向牛津。
在路上,安德魯又講起了數據分析應用在足球上的曆史。
最早的鼻祖,是前蘇聯基輔迪納摩的功勳教頭瓦列裡·洛巴諾夫斯基。當年計算機還像一棟房子那麼大的時候,他就敏銳地發現了玄機,並指出電腦在足球比賽裡能發揮巨大作用。
然後,他就把數據分析用在了他的執教生涯中,並通過數據分析,留下了經典名言:“如果一支球隊失誤率少於1518,那它就不可能被擊敗。”
安德魯還建議道:“他當年的很多數據資料都保存在基輔迪納摩俱樂部,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專程陪你們去一趟。”
“去哪?烏克蘭?”
“對。”
“算了吧,那邊可不平靜。”
周不器搖了搖頭,他雖說對足球數據這個方向很感興趣,也很關係到紫微星在足球產業數據業務中的發展。
可東歐局勢有點動蕩。
首都奧運會的時候,老毛子出兵入侵了格魯吉亞,打了好幾天。在多方協調、威懾之下才退兵撤出。
烏克蘭和格魯吉亞緊挨著,也好不了多少。不管是東歐還是遠東,形勢都一樣,區彆就是東歐的可以公開說。
去了牛津,見到了馬庫斯·索托伊教授,說明身份,其他人都好,當知道周不器是曼聯的老板時候,老教授似笑非笑,“很抱歉,我是個忠實的阿森納球迷。”
周不器道:“我也是,從小就是。因為收購阿森納太困難了,所以才買曼聯。”
“嗬嗬!”
大家都在笑。
覺得這人很虛偽。
周不器很冤枉。
靠!
我說的實話啊!
從小我老爹就帶著我看阿森納的比賽,我們爺倆都是槍迷!
說起了數據對足球比賽的應用,索托伊教授對此就非常讚同,“足球與下棋很像,這點遠超人們的認知。一支球隊的賽季表現絕不是機率事件,而是連貫的、有模式可循的事件。數據可以將表現數字化,找出規律,再進一步預測未來。”
“可以把球場看作一個局域網,11個球員就是網絡中的結點。一個成功的球隊,巴薩是最完美的範例,他們的專長就是保持每個結節的暢通。但其它球隊也有能力將他們的足球提升到數字理論層麵。如果主教練們能夠解放思想,接受更多外行人士的意見,球隊會變得更好。”
“比如,任意球的排人牆。為什麼要排人牆呢?也許這是防守最有效的方式,但他們應該測試更多假想的防守方法。”
周不器忍不住打斷他,“任意球?應該怎麼做呢?”
馬庫斯·索托伊教授解釋道:“這是個概率事件,有些任意球是越過球員頭頂打近角,這需要大個球員來排人牆。有些任意球是打遠角,這需要門將來撲救。可還有一種,就是打人牆腳下。貌似足壇裡缺乏對這種任意球的防範。可實際上,如果是距離球門20米以內的任意球,有28的任意球進球都是從人牆腳下打進的。也許派個球員躺在草坪上能夠加以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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