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營長雖然很看好鐘躍民,卻也告誡鐘躍民,赤手空拳跟對手打才是真本事,用武器不算本事。
鐘躍民自然不服氣,直接提出要跟營長比一下。當然要是比真正的格鬥本領,鐘躍民這個新兵怎麼可能是偵察連訓練了那麼多年的營長對手,還是使用詭計,才把營長給撩到了。
營長不覺得鐘躍民勝之不武,反而覺得鐘躍民腦子靈活,是個當偵察兵的好材料。
鐘躍民得到了營長的誇獎,頓時就翹起了尾巴,跟著張海洋一起偷了雞,還讓滿囤從炊事班偷來佐料,用泥巴糊上,做成叫花雞大吃一頓。
可偷雞的事情不可能真的沒有人追查,很快就調查到張海洋跟鐘躍民的嫌疑最大。找他們談話的時候,張海洋跟鐘躍民使出之前在京城去看守所的態度抵死不認。
可吳滿囤就不一樣了,他被領導叫去談話的時候,在知道如果調查清楚,他們不主動交代就要離開部隊的時候,隻能坦然承認了偷吃雞的事情。
張海洋跟鐘躍民因此受到了處罰,他們知道是吳滿屯泄密,所以借著訓練的名義,狠狠的報複吳滿屯。
可讓兩個人沒想到的是,吳滿屯沒有因此記恨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給他們洗衣服,幫著整理內務。這讓他們很震動。
三個人首次麵對麵的談話,在知道吳滿屯隻是不想離開部隊之後,三個人想到各自的經曆,頓時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鐘躍民給秦嶺寫了信,希望秦嶺能給他回信,可事實上,秦嶺收到信之後,卻始終沒有給鐘躍民回信的意思。
鐘躍民對此有些著急,不得不寫信給鄭桐,希望鄭桐替自己去白店村一趟,問問秦嶺為什麼不給自己回信。
鄭桐來到白店村的時候,知青們都去地裡乾活了,好不容易等到中午,才看到李奎勇他們回來。
“秦嶺,你還認識我嗎?”
秦嶺說道:“當然認識了!你是來找我的?”
鄭桐點點頭,看了看其他人,這才說道:“我得找你談談。”
秦嶺仿佛猜到了鄭桐為什麼來,所以直接領著對方來到院外,說道:
“你老遠跑來,是為了鐘躍民的事吧?”
鄭桐說道:“你倒是什麼都知道,那我問你,為什麼不給鐘躍民回信?”
“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嗎?”
“當然了,他給我寫了三封信,就是讓我來問問你為什麼不給他回信。”
秦嶺說道:“沒有什麼為什麼,就是不想給他回信。”
“你這叫什麼話啊?我大老遠跑來,耽誤一天公分,你給我甩了這麼一句話,我怎麼跟他交代啊?”
“你告訴他,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讓他忘了我吧。再說了,我也沒有給過他任何的承諾呀。”
鄭桐氣憤的說道:“好好好,我這就給他回信,讓他甭自做多情了。什麼事兒呀,整個一剃頭挑子一頭熱,早知如此,我就不跑這麼遠了。”
看到鄭桐就要走,秦嶺說道:‘鄭桐,吃了飯再走吧?’
“不吃!”
“對不起,鄭桐,謝謝你!”
鄭桐忽然看著秦嶺,說道:“聽說你最近經常去鄉衛生所,你不會是懷孕了吧?是鐘躍民的嗎?”
秦嶺聽到後愣了一下,跟著氣呼呼的看著鄭桐,說道:‘鄭桐,你胡說什麼呢?我還是大姑娘呢,再說了,誰說去衛生所,就一定是要生病了?’
鄭桐說道:“不是生病了,你為什麼去的這麼勤快?總不能是你對象在那裡吧?可是鄉衛生所的人我也挺熟悉的,除了幾個成家的男子,剩下都是女人。哦,還有個寧偉,可是寧偉才多大啊,你們根本不合適。”
秦嶺說道:“我就不能是去學習的?再說了,寧偉雖然小,但是本事大,我難道就不能喜歡了?”
鄭桐詫異的看著秦嶺,說道:“你是認真的?”
“真假有關係嗎?我承認我曾經對鐘躍民有過好感,但是我們兩人不會有結果的。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誰也幫不了誰,你明白嗎?”
鄭桐說道:“不明白!”
“我們出生在不同的家庭,出身也不一樣,這種差彆從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鄭桐說道:“可是寧偉的家庭跟躍民差不多,難道就有什麼不同嗎?”
秦嶺笑了一下,說道:‘當然有不同,寧偉看著年齡小,但是比你們所有人都要成熟,他沒有安於現狀,反而想要靠著自己的努力改變世界。你們知青點的耕地如此,石川村的變化也是如此,甚至現在十裡八鄉也因為他而有所改變。’
“我希望做一個見證者,哪怕不能一直陪著他走下去,但是我還是想見證這一切的發生。”
當然秦嶺還有話沒有跟鄭桐說,趙舒城雖然看似隻是一個鄉衛生所的醫生的,但是根據她這段時間去衛生所看到的,不光是附近的村民,還有一些縣裡或者城裡專門來找趙舒城看病的人。
其中有普通人,但是也有一些領導乾部,他們雖然隻是趙舒城的病人,可實際上卻已經成為了趙舒城的人脈,可以很輕鬆的讓趙舒城離開石川村,甚至離開米脂,去往其他的城市。
秦嶺所看重的就是這一點,自己想要離開白店村可能困難重重,但是對於趙舒城來說,卻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隻要趙舒城跟人說一聲,可能自己很快就可以離開,甚至進入文工團或者其他地方,都不是問題。
當然這個想法秦嶺誰也沒有告訴,畢竟她知道人情這東西是最值錢卻也是最不值錢的,如果趙舒城找人幫忙的次數多了,到時候人家厭煩了,就不會再幫助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