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黑衣首領冷笑一聲,轉而瞧向田太傅,道,“田太傅,您以為呢?”
田太傅臉色慘白,往冷墨身後縮了縮。
冷墨隻以為田太傅是被那黑衣首領嚇到了,所以心疼不已,安撫道,“外祖父莫怕,今兒個我定要為你討回公道!”
田太傅心裡焦急,他是怕那黑衣首領,但不是怕他傷害自己,而是怕他說出自個兒做的那些事兒來,那……
田太傅不敢多想,隻一味地催冷墨帶他離開這是非之地。
但冷墨無動於衷,拂開田太傅的手,就舉著劍朝黑衣首領刺去。
可那黑衣首領隻是閃身躲開,朝司庭遠的方向而來。
“相公小心。”朱珠瞧了個正著,提醒著司庭遠。
司庭遠雙唇緊抿,手持軟劍,將朱珠護在了身後。
讓人沒有預料到的是,那黑衣首領卻不是來襲擊司庭遠,反而是“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麵前。
在場的人都愣了愣,這是……
“不知世子爺可認得我?”那黑衣首領揭下臉上的黑巾,仰起頭,朝司庭遠淺笑。
司庭遠眯了眯眼,仔細地瞧了瞧那黑衣首領,緩緩地搖了搖頭,這樣一張陌生的臉,他怎的會認得?
那黑衣首領苦笑一聲,喃喃道,“也是,當年不過萍水相逢,世子爺怎會記得我?!”說著,他從懷裡取出一枚玉佩來,雙手捧著,遞到司庭遠麵前,“十幾年前,因家鄉水患,爹娘帶我上京投奔親人,不料親人遍尋不見,爹娘又得了惡疾,相繼離去。無奈我隻能流落街頭,沒有吃的,還被人欺負,幸得世子爺將此玉佩並著幾個銀裸子贈予我,又尋了大夫給我治傷,我才能活下來。”
瞧見那玉佩上刻了個瑾字,又有隻有鎮北王府之人才識得的王府暗紋,司庭遠才恍然想起,年幼時,他確實將玉佩贈予了一個小乞丐,回到王府後還被乳娘念叨了好些天。
“你就是那個小乞丐?”司庭遠問道。
那黑衣首領見司庭遠想起,笑著點頭道,“正是。”
又怕司庭遠懷疑自個兒是假冒的,那黑衣首領打散了頭發,再將右邊的頭發撥開,露出頭上的一個傷疤來,“世子爺您瞧,這傷就是您尋來的大夫給治的。”
沒錯,司庭遠當年遇到那小乞丐的時候,她的腦袋確實是受了傷!
確信了那黑衣首領是當年那個小乞丐,司庭遠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會女扮男裝,成了乾德帝的隱衛?”朱珠忍不住問道,她昨兒個晚上就已經知曉黑衣首領是個女子!
那黑衣首領笑道,“此事說來話長,待此間事了,我再與世子妃詳細稟報。”
朱珠點了點頭,不錯,這會兒還有田太傅的事兒要了結!
“啟稟世子爺,此次世子妃被劫,全都拜田太傅所賜!”那黑衣首領肅容道。
“不可能!”那黑衣首領的話剛落下,就聽得冷墨高聲喝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家外祖父絕對不會做背叛元世子的事!”
不同於對司庭遠和朱珠的溫和,那黑衣首領冷著臉對冷墨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這外祖父心思深得很!”說著,就將田太傅與乾德帝勾結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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