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子惡狠狠的盯著她。
“你知道他叫什麼嘛?”墨卿晚吼道。
“我當然知道,當年的少將軍趙翰林嘛…如今的山寨少主…”男子摸著火辣辣的臉頰,咬牙道。
“你既然知道他的名字,就該知道他為了百姓,在這片土地上灑過多少鮮血,也應該知道,他們現在隱忍在這裡,落草為寇,為的是什麼!”墨卿晚吼道。
男子一愣,明顯沒有想到墨卿晚會說這些話,竟然一時不知道該回些什麼。
“晚晚…”趙翰林喉頭一酸。
“周王爺,趙老將軍,還有大家都在為了能討伐奸妃而努力籌謀,就算我三年不在這裡,可我今日看見這北川城一片繁華的樣子,也知道他們這些日子有多努力,而你們這些人,不趁著自己年輕,身懷武藝,可以為百姓為了往後的太平日子出一份力,卻滿腦子都是兒女情長和算計,若是今日趙翰林被你們害了,成了一個背信棄義的好色之徒,他還如何能統領三軍,成就大業?”墨卿晚字字說的擲地有聲。
“我…”男子明顯一噎,無話可說。
“你們今日沒有成事,就該知道趙翰林是個什麼人了,他要是誰都願意去睡,早就不在這裡了!”墨卿晚又說了一句。
狐狸雙手環在胸前道:“小東西,不跟他廢話了,等我把這小玩意放進他身體裡去,他到時候不想說也得說。”
墨卿晚歎了口氣:“雲霄哥,我還想給他個機會,嚴刑逼供向來是我最厭惡的,可是有些犯人,就是不鬆口,本來我也不想這樣的,不過你不說…這事情就都隻能落到那柳如煙身上去,到時候她也要受這個苦楚,你可想好了!”
男子一聽,果然表情變得矛盾了起來,低著頭顯得有些慌亂。
狐狸看了墨卿晚一眼,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你想好了嗎?”趙翰林開口:“今日之事,畢竟還沒傷及無辜,我會念在柳伯伯的份上,從輕發落,可如果你怎麼都不說,那我隻能回去審問柳如煙,到時候不但她名聲儘毀,而且以柳伯伯的性子,知道自己的獨生女竟然做出這種事,怕是會羞憤之下離開山寨,到時候情況有多嚴重,想必你也很清楚。”
地上的男子愣了很久,緩緩歎了口氣,沉聲道:“所以,如果我說出真相,你會放過小姐,不要破壞她的名譽嗎?”
“此事的受害者是晚晚,還要問她的意見,我與柳如煙本就沒有糾葛,這三年她在山寨對各家兄弟也不錯,這一次的事情她隻要願意當著晚晚的麵承認錯誤,並且給她道歉,我相信晚晚不會跟好她多計較的。”趙翰林看著墨卿晚說。
墨卿晚撇了撇嘴巴,臉紅道:“什麼受害者是我,被下藥差點失身的又不是我…”
趙翰林討好似的向著墨卿晚眨巴了一下眼睛。
男子看了墨卿晚一眼,開口道:“我叫楊青,原先是小姐的家的侍衛,三年前有人陷害柳家的時候,是少將軍帶人救下了老爺和小姐,後來小姐給了我銀兩讓我離去自謀生路,但我不甘心,我想查出真相稟告陛下,還柳家的清白。”
“查出來了嗎?”趙翰林問。
楊青搖頭:“毫無頭緒,我這才來找老爺小姐的。”
趙翰林皺眉道:“你當然查不出來,而且就算查出來了,也無濟於事,因為誣陷柳家貪墨的,就是當今聖上。”
“什麼?難道不是那柔妃害的?”楊青瞪大了眼睛。
“他們兩個還有什麼區彆?沒有皇帝的默許,柔妃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這麼猖狂。”墨卿晚道。
“可…可是,我一直以為這些事情,陛下都是不知情的,我曾經有幸跟著老爺見過陛下一麵,當日巡獵結束,大家都在慶功宴,我記得有一個宮女把酒水不小心灑了他一身,他當時非但不怪罪,還安慰那個宮女,似他那般高貴儒雅的仁君,怎麼會這樣殘暴?”楊青說。
“你說的可是五年前的東山巡獵?”趙翰林問。
楊青點頭:“正是。”
“當日那個宮女,在慶功宴結束之後,便被砍斷了手腳,丟進了深山裡,遭野獸吞食……”趙翰林雙手攥拳,顫抖道。
當時他知道了消息後,想要去救人的,可是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隻看見一群野狼正在啃食那宮女的屍體。
“什麼?”楊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這麼驚訝做什麼,他表麵假仁假義,背後殘忍暴虐早就已經是常態,當今天下這樣民不聊生的局麵,柔妃固然有罪,可是還有一大半都是他的傑作,”狐狸說。
“可他是皇帝啊,他這麼做對他自己的朝廷有什麼好處?難道他就不怕激起天怒人怨嗎,我本以為隻是那奸妃瞞著陛下做出這些事的……”楊青顯然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看來當今天下還有很多人,並不知道他們的陛下是個怎樣的人,他不在乎什麼江山,他要的隻是臣服,要的是自己能得道升仙,要的是自己每日榮華享樂,百姓如何,他根本不關心,”趙翰林說。
狐狸斜了他一眼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反正早晚要殺進宮去的,到時候你們自己去問他不就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快說今天的事情到底怎麼回事,老子還想回去睡一覺呢。”
楊青臉色十分難看:“少將軍,小姐也是對您一片癡心,才會一時糊塗的,您要罰,就罰楊青一個人吧,小姐她體弱,經不住責罰的。”
趙翰林眸色一深,冷冷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姐三年多次向您表明心意,可是您都無動於衷,說是心裡隻有夫人,今天中午她也不知從哪裡得到了消息,說是少主您的夫人回來了,小姐怕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才會讓楊青扮成那采花賊,讓後騙您去城裡,好讓…讓夫人誤會你們…”楊青說。
“然後呢,一計不成,又用一計,想要生米做成熟飯,這樣趙翰林就賴不掉了是嗎?”狐狸問。
楊青跪了下來低著頭,重重的向著墨卿晚磕了個頭:“夫人有氣儘管朝著楊青來,還請饒恕小姐,她隻是太著急了,太在意少將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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