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了,咱們就回去休息吧,老子都困死了…”狐狸說。
楊青的話其實都在墨卿晚的意料之中,折騰了半夜,她累的夠嗆,也不想再管了。
三人把楊青帶出了樹林,一邊是北川城,山寨在另一邊。
這麼晚去山寨不合適,況且他們的行禮還在客棧。
“趙翰林,把他帶回去吧,你們自己如何處理看著辦吧,我先和雲霄哥回客棧休息了。”墨卿晚捏了捏發酸的小腿說。
“這樣也好,老祖,晚晚你們先在客棧休息一晚,我把這楊青先帶回去,明日我再來接你們,爹娘還有幾個孩子都很想念你們的。”趙翰林點頭,他也知道今夜折騰的夠嗆,墨卿晚確實需要休息。
墨卿晚看了趙翰林一眼,跟著狐狸一道向著城內走去。
趙翰林一直目送兩人,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才轉身對楊青說:“走吧。”
楊青不知道狐狸的身份,問道:“少將軍,那位年輕公子是何人,這麼晚了,您放心讓夫人獨自跟他走嗎?”
趙翰林一愣:“收起你那些齷齪的小心思,老祖是我們的長輩,更是晚晚的親人,他看待晚晚,就好似看待家人一般,隻有愛護教導之意,不要用你們那些小肚雞腸去惡意揣測,我若是聽見有一句流言蜚語,便割了你的舌頭。”
楊青立刻低下了頭,跟在趙翰林身後走著,不敢再多言。
趙翰林回頭看了一眼城門的方向,心中思緒萬千。
其實他又何嘗沒有那樣的心思,饒是狐狸年歲再大,還是墨卿晚的靈獸,可他也畢竟是個男子,而墨卿晚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試問哪個男人對自己的女人沒有占有欲?
墨卿晚很優秀,也很美,若是彆的男子對她有心思,趙翰林倒是真不怕,可是狐狸不一樣,他對墨卿晚真的太好了,好到自己都會害怕,若是有一日,真的是狐狸來跟他搶墨卿晚,那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握留住墨卿晚。
這三年來,這樣的想法不止一次冒出來過,多少次午夜夢回,他都做過這樣的噩夢。
有了這樣的想法,趙翰林一路上都是不安的,雖然他沒有表現出來,可是一回到山寨,他讓人將楊青關了起來。
然後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然後抱起自己床頭的木匣子就出門了,直接向著西川城而去。
這麼一來一回的,天都還沒亮,趙翰林就站到了墨卿晚的房門外等著了。
他沒有敲門,而是坐在走廊裡等待著。
那守夜的店小二收了他的銀子,給他泡了茶水,看著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也是困的不行,於是便去睡覺了。
趙翰林掏出木匣子,從裡麵拿出了一塊玉,一把小刀,小心翼翼的刻了起來。
一邊刻,一邊喝茶醒神,安安靜靜的等墨卿晚起床。
殊不知房內的墨卿晚也根本毫無睡意。
今天的事情她是真的很氣,氣到爬起來打坐靜心都沒用。
“該死的趙翰林,隨隨便便就被人騙了,還跟彆人裝夫妻!真是笨死了,難道不能認彆人和她去演戲嗎?差一點就著了人家的道了,”墨卿晚罵道。
許是客棧夜晚太安靜,又或者是墨卿晚罵的有些大聲,再加上趙翰林耳禮真的很好。
在門外的他,聽的一清二楚。
晚晚這是還沒睡,在生氣?
趙翰林額頭不禁冒出了些冷汗,自己這次確實是蠢,也許是前一個月他趕往乾京救人回來,昨日才剛剛回來,這連日的奔波和勞累,讓他一時間失去了判斷力。
這一年來,不止是乾京,各地受害的官員,百姓越來越多,頻率也越來越高,他們一直派出人手出去營救,雖然不是每一次都能趕得到,但至少也儘力救出不少人。
乾京情況複雜,所以他才親自出去營救,那禮部侍郎因為一道勸諫的奏折,被判五馬分屍,他們在乾京的勢力幫著先壓下了刑期,但是事態緊迫,他可以說是日夜趕路,到了乾京便將人偽裝成在獄中不堪重刑而死的假象,這才把人給救了出來。
趙翰林看了看墨卿晚的房門,於是飛身去了掌櫃的前台,拿了筆墨和紙,然後回到了二樓,寫了一行字,再將那紙條從門縫裡給塞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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