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不停的下了近五日,雨勢越來越大,好多地方都已經出現了滑坡的跡象,山寨裡的人都忙著鞏固地基,好在當初建屋子的時候,是趙歸林帶著眾人研究了很久才畫出的草圖,否則還真不知道能保得住多少。
然而這雨卻絲毫沒有停止的趨勢,還沒等墨卿晚他們商定好計劃,中部就傳來了何青城舉兵造反的消息。
此刻眾人正坐在議事堂內商議。
“軍師,此事你怎麼看?”趙峰坐在椅子上問道。
“回老將軍,小生本來想著應該還有段緩衝的日子,卻沒想到何青城竟然直接掛旗了,他這人性子倒不是個急躁的,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了。”瓊華捏著手中的白玉,回道。
“滅門之仇,縱然是平日裡再鎮定,也會控製不住的,”關震撫著胡須,皺眉道。
“是啊,放眼我們這一群人,誰不想即可衝進宮裡,宰了那對奸夫淫婦!”李芙蓉側坐在椅子上,拳頭一揮。
周天嶽歎了口氣:“話雖這麼說,可如今確實不是最佳的時候。”
“王爺此話怎講,屬下聽聞如今那雪鷹山莊中部,南部,東部的分舵全部聚齊中原,幾十萬人馬好似憑空出現一般,一夜聚集,
而朝廷連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如今他們盤踞在蕭山一帶,周圍三大城池,玉州、琉城、寶定城都已經被其占據,其主要官員,凡是貪贓枉法之輩皆被斬殺,如今都由其親信分轄執管,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做到如此,這何青城實在是不簡單。”關震問道。
周天嶽看了趙峰一眼,趙峰便點了點頭。
“關總兵,實不相瞞,早在前段時間我們便收到了消息,柔妃麾下不知何時出現一名謀臣名喚冥河,此人如今擔任國師,計謀實在是了得。”周天嶽說。
關震看了一眼瓊華和趙歸林,心中卻有些不以為然。
“此人再厲害,能比的過咱們的軍師和二公子嗎?”關震撫著胡子道。
趙峰卻搖了搖頭:“關總兵,若是單論學識和謀略,此人怕是比不上軍師和小兒,可是若論心狠手辣詭計多端,隻怕是十個軍師和小兒,都賽不過這位國師。”
李芙蓉又是一揮手,笑道:“那是當然,軍師和二公子是何等風光霽月的謙謙君子,怎是那等小人能比得上的,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瓊華聞言垂眸咳咳的兩聲,有些臉紅。
“李嫂子所言極是,軍師和二公子都是君子,可是往往在爭奪謀劃和攻城掠地上,大都是小人得誌…”有人說道。
“這個國師當真如此厲害?”墨卿晚忍不住插了句嘴。
她看過很多權謀的小說和電視劇,雖然經過作者和編劇的美化之後,往往壞人剛開始厲害,結局卻都是好人得勝,可是現實生活中,卻恰恰相反。
“我給各位說一件今年年初,在乾京發生的荒唐至極的事,大家聽過之後,便知道這位國師有多陰險了。”瓊華說。
眾人聞言都望向他,安靜的聽著。
“今年年初,柔妃以盛梁第一文學家福文章老先生的名義,在乾京舉辦了春日詩文宴,對外說是交流文學,促進盛梁文壇的發展,整個盛梁差不多半個文壇的人都去了,場麵十分壯觀。”
“這娘們什麼時候還如此附庸風雅了?”席下有人調笑道。
“是啊,起初並沒有多少人敢去,可是那柔妃發出去的請帖文詞謙遜,甚至影射了自己這幾年行事過於淫亂,大有改過自新的意思。”瓊華說。
“還有這事?”李芙蓉震驚道。
“肯定有鬼!”墨卿晚還在為夢魔的事情生氣,所以真心聽不得柔妃這兩個字。
“確實有鬼,可是當時那些學者不知道啊,可當他們看見官差恭恭敬敬的捧著請帖站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一個個都以為這天難道真的要放晴了?左右不過去參加個詩會,所以那發出去的兩千多張請柬裡麵的人,幾乎全都去了,
柔妃這請柬著實不簡單,不但言辭謙卑,每張請柬還附帶了一千兩銀票,說是讓他們帶著妻兒老小前去乾京遊玩,連馬車都備好了,大家都知道,文人裡麵,除了貪贓枉法或者家境殷實的,其實大多都出生貧寒,現在柔妃出人出錢出馬車,請他們帶著家眷去乾京遊玩,組織者還是盛梁第一文學大家福文章老先生,試問天下學子,誰不向往?”
聽到這裡,眾人都已經呆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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