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怕不是抽風吧?她難不成還真的想學好?”李芙蓉罵道。
瓊華看了她一眼,歎息道:“世人就是還有這樣的期望,還期盼著能不要發生戰亂,期盼著這對奸夫淫婦能夠醒悟,所以這些人才會忘記了柔妃的危險,都進了京。”
“然後呢?”墨卿晚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浩浩蕩蕩的幾千人,齊聚乾京,那福文章老先生是四處奔走,將這些人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他宅子附近的民宅和客棧,都住滿了人,詩會整整持續了十日,的確是風雅無比,各路學者切磋詩文,飲酒賞花,遊湖作畫,當真是一場盛事,
就在第十日詩會結束之後,柔妃在京郊的行宮設下宮宴,宴請這些人,當做為他們送行,經過這十日的相安無事,甚至可以說是十分儘興,大家都放心的去了。”
說到這裡,瓊華突然停了下來,將手中握著的白玉塊狠狠的拍在了桌上,眼睛流下了一行淚水。
“軍師…”眾人見他這樣,都不敢出聲。
“還是我來說吧,”趙翰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多謝少主…瓊華實在是不忍開口…”瓊華低頭道。
“究竟是什麼事?難道他們都被殺了?”李芙蓉急著問道。
墨卿晚心裡也是一糾,她真的不敢往下去想。
“是啊少主,為何我們都沒有聽說此事,究竟出了什麼事?”關震問道。
趙翰林長抒了一口氣,緩緩開口:“席間,柔妃下令,賜了三道酒,一道給老人,一道給年輕男子,一道果酒給女子,又賜了兩道點心,一道芙蓉酥給孩童,一道肉糜粥給嬰孩,真可謂是麵麵俱到,考慮的十分周全。”
瓊華突然站了起來,擦了擦眼淚道:“少主,還是瓊華來說,柔妃一聲令下,眾人齊齊舉杯,婦孺品嘗點心,隨後,她招來了百名畫師,在各處擺放筆墨紙硯,開始作畫……”
“作畫?”墨卿晚不解道。
“隨後……隨後那些男子全都中了藥,失去了神誌,變成了野獸,他們隨意淩辱身旁的女子,虐殺,無論老少,無一幸免,而孩童…全都當場被毒死…而柔妃則令畫師將過程都畫了下來,有畫師不忍現場的慘狀,當場自儘,不願意畫的,柔妃便令人打斷他們的腿,逼著他們作畫,福文章老先生卻被柔妃抓了起來,讓他看著全程,老先生不忍睜眼,柔妃便令人將他的眼皮割開,用線縫上下縫開,讓他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幕,福文章老先生不堪受辱,當場咬爛了舌頭,吐血而亡,場內一片血海,無人幸免,
然後,柔妃命人將畫裝冊,以福文章老先生的名義,找人臨摹了近千本,發給了各地有名的書塾。”
關震聞言提起身旁大刀,怒目圓睜的吼道:“毒婦!簡直是泯滅人性,我要去殺了她!”
“殺了她!我要殺了她!”堂內的兄弟們幾乎都淚流滿麵,提著自己的兵器就要殺過去。
墨卿晚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即便是她看過那麼多的小說電影,也想象不到一個女人可以狠毒殘暴到這樣的地步。
老弱婦孺,無一幸免。
“她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墨卿晚渾身顫抖著,心裡痛的發狂。
光是聽著就如此,那位老先生當時該多絕望啊。
“據我所知,這等駭人聽聞的計謀,便是冥河提出的,他要粉碎天下文人的自尊心,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天下霸主。”瓊華哭著說。
“先是讓大家以為這真的是一場文學盛會,讓大家嘗儘了甜頭,然後又以這樣肮臟淒慘的方式死去,當真是惡毒至極,他的目的就是毀了那些文人的希望,讓他們不敢生出違逆之心。”趙歸林低垂著眼眸,淚水無聲低落。
“少主…你下命令吧,我們都聽你的,這等殘暴之人在世一天,都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被害,我們真的忍耐不了了。”眾人紛紛開口。
“可是此事為什麼現在才提起,為何之前一直沒有消息?”李芙蓉問。
“因為…直到昨天,我們才得到了這個消息,幾千人死了,竟然沒有人知道,消息密不透風!”趙翰林說。
“這怎麼可能,今年年初發生的事情,怎麼可能瞞了這麼久?”墨卿晚問。
“所以我說,冥河此人,恐怖如斯,血洗雪鷹山莊的事,也是他下的命令,就連柔妃都是事後才知道的,柔妃還因此大肆獎賞了他,誇他能猜透自己的想法。”趙峰說。
“如今她身邊出現了這樣的人,這次何青城怕是要吃苦頭了…”周天嶽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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