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要走,公孫渡才開口道:“晚晚,對不起。”
說完他朝著墨卿晚跪了下來。
墨卿晚停下了腳步,抬頭看向了天空,沒有看他。
“你該對我爹娘說對不起,他們養育你,教導你,沒有他們,何來的探花郎?”
公孫渡向著天空重重的磕了三個頭,額頭都滲出了血。
“晚晚,此事是我的錯,與他無關,當日是柔妃逼迫他,拿宋思雨的性命威脅他,讓他故意騙我的,他也是不得已……”趙翰林說。
“住口!”墨卿晚吼道,眼睛狠狠的瞪著他。
趙翰林一愣,便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受我父親恩情數十載,無論是何原因,都不能辱沒他的名聲。”墨卿晚說。
“是我該死,晚晚你殺了我吧。”公孫渡說。
墨卿晚剛想開口,就聽見了宋思雨的聲音。
“住手!”她一邊氣衝衝的跑過來,一邊喊著。
墨卿晚見她臉色雖然還有些泛白,但是腳步挺穩,看來是恢複的不錯。
“住手?”墨卿晚搖了搖頭:“我乾什麼了你要我住手?”
“當日是柔妃以我性命相要挾,公孫哥哥不得已才會如此,而且你爹本來就寫過奏折給先皇,公孫哥哥隻不過是加上了趙將軍一家這一條而已。”宋思雨說。
“隻不過?”墨卿晚突然有些好笑。
宋思雨滿臉不在意:“況且你不是也還活著嗎,而且你臉如今也恢複正常了,翰林哥哥也沒有真的殺了你啊。”
“思雨,住口!”公孫渡衝到她麵前吼道,還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宋思雨頓時吃痛:“你凶我,你為了這個女人凶我?”
“你莫要再胡鬨了,是我們對不起晚晚,更對不起義父義母!你究竟要如何才能不要這般蠻橫!當年在乾京便是如此,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此,”公孫渡此刻情緒激動,就連墨卿晚也是第一次看他這樣失去理智。
宋思雨頓時抓狂道:“公孫渡!這個女人差點殺了我!而且我是在維護你保護你,你竟然這樣跟我說話!你忘記了我是你孩子的母親嗎?你如今變成這副模樣,我還是對你不離不棄,可你呢?居然為了這樣一個狐狸精當眾羞辱我!”
墨卿晚聞言看向了公孫渡。
“住口!”公孫渡好似被當眾揭開了什麼傷疤一樣,頓時滿臉羞恥,甚至不敢看墨卿晚的眼睛。
墨卿晚皺了皺眉,笑道:“你們的家事我不想摻和,但是宋思雨,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要是不想死的話,就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否則我不介意再讓你死一次,這一次,我可沒有心思再去割血救你了!”
宋思雨此刻的狀態,一如當年那樣,目中無人,囂張跋扈,恨不得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墨卿晚心中還挺奇怪,為何公孫渡會娶她為妻。
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兩人正好配一對,墨卿晚想到這裡,忍不住唇角一勾。
藥王也看不下去了,勸道:“是啊公孫夫人,少說兩句吧,若不是墨姑娘救了你,隻怕你這會兒已經沒氣了啊。”
“誰要她救了!還不是她害我受傷的!”宋思雨不依不饒道。
“我勸你不要招惹我,我還有事,沒空和你掰扯,告辭!”墨卿晚直接繞過她和公孫渡。
宋思雨到底是有些怕死,隻敢瞪著墨卿晚,不敢再多說。
墨卿晚實在不想搭理這些人,她轉身向著之前栓騾子的地方走去,卻發現小寶不在,於是隻好又折返回去。
“我的騾子呢?”墨卿晚走到趙翰林身前問。
趙翰林低著頭,沉聲答道:“就在之前的地方。”
“沒有,我剛才去看過了。”
趙翰林這才抬頭:“不可能啊,我去看看。”
墨卿晚等他的時候,看了一眼趙峰和穆秀英,想了想從空間內拿了幾瓶藥出來,放在隨身的包袱裡,這樣的動作很小,不會引人懷疑。
然後她走到趙峰麵前,解開包袱,將藥給拿了出來,遞給了趙峰。
“趙老將軍,你有舊傷,每到天陰就發作,這兩瓶藥你每三天吃一顆,吃完定會好很多,老夫人,這三瓶藥膏,你每日沐浴之後,把之前的灼傷處擦乾淨,然後塗上薄薄的一層,很快就不會再複發了,這次一彆,怕是再難有機會相見,墨卿晚希望二老保重身體,平平安安。”
趙峰和穆秀英看著手中的藥,都忍不住默默流起了眼淚。
說完這些話,她走回原來的地方,瞧見趙翰林也快步走了過來,滿臉焦急。
“晚晚,我到處找了都沒有,所以派人去找了,誰知在營地後麵發現了…”
“發現了什麼?”墨卿晚急著問。
“晚晚,它死了。”趙翰林低聲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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