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長沙臉色鐵青,卻又不敢發作,隻得低頭道:“大人,我們隻是一幫要飯的賤民,從未聽說過什麼夜魔,更彆說是他的黨羽了,還請大人明鑒!”
“大人,他,他撒謊,我親眼看到屋子裡有許多糧食。”小叫花信誓旦旦地道。
“你……”魯長沙兩眼圓瞪,似要吃了他。
小叫花嚇得往後一縮,一臉的不服氣。
“哎!”江陽道抬了抬手,冷聲道:“不必爭吵,進屋一看便知。”
說罷,朝秦翔嶺使了個眼色。秦翔嶺會意,大手一揮,沉聲道:“進去搜!”
“哎,哎,大人……”魯長沙連忙攔在近前,道:“草民說的句句屬實,草民……”
“住口,都退到一邊,誰也不許妄動,否則,殺無赦!”秦翔嶺麵色一沉,眼中殺機頓現。
夏商周見狀,連忙將魯長沙拉到一邊,讓出了通道。
魯長沙扭頭瞪了夏商周一眼,滿臉憤恨,夏商周隻作沒看見,死死地抓著他的衣袖不放手。
“哼!”秦翔嶺冷哼一聲,率先勒韁前行,身後十來個軍士紛紛躍下獨角獸,跟在他的身後。
“呯!”
大門被一個軍士一腳踹開,一夥人便湧了進去。
“可有發現?”秦翔嶺邊說邊踱進了屋子。
隻見十來個軍士分開站位,將張萬全等人堵在屋內。
張萬全等人並未理會闖進來的軍士,而是背對著門口,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
“怎麼回事?”秦翔嶺兩眼一眯。
“回秦副統領,屋裡沒糧!”一名軍士抱著答道。
秦翔嶺眼睛眯得更甚,抬頭掃了一眼,屋內空空如也,竟然沒有一粒糧食!
“哼,手腳這麼快麼?”秦翔嶺臉皮抖了抖。
“哎,你們這些刁民,把糧食藏哪了?快些交出來!”那名軍士朝張萬全大聲吼道。
張萬全這才轉過身,看了看秦翔嶺等人,臉上堆著笑容,低頭哈腰道:“不知幾位官爺駕到,草民罪該萬死!”
“哼!少廢話,不把糧食交出來,你們就真該死了!”那名軍士不耐煩地道。
“糧食?什麼糧食?”張萬全一副震驚的表情,道:“難道是官爺給咱們送糧食來了?哎呀,快,快,給官爺磕頭,以謝大恩!”
張萬全說著,朝一幫叫花子連連招手,自己率先跪倒在地,行起了大禮,嘴中叫道:“吾皇萬歲,吾皇萬歲……”
眾叫花見狀,也都齊齊趴在地上,跟著張萬全叫喚起來。
那名軍士臉上一陣抽搐,朝秦翔嶺看了看,不知該如何是好。
秦翔嶺冷笑一聲,並未說話,而是靜靜地看著張萬全等一幫人。
一會兒,張萬全便站起了身,叫停了眾人。
“官爺遠道而來,怕是口渴了吧,來,快些請坐,哎,你們快去,弄些好茶來!”張萬全大聲道。
說著,便將椅子用衣袖擦了擦,笑道:“官爺,快請坐!”
其餘叫花子會意,紛紛往屋外湧去。誰知門口早已有幾個軍士把守著,個個手按刀柄,一臉凶相。
眾叫花也不敢硬闖,隻得愣在原地,可憐巴巴地看著張萬全。
秦翔嶺站在原地,對於張萬全的所作所為無動於衷。
張萬全尷尬地笑了笑,道:“幾位官爺都是身份高貴之人,這種地方確實有些埋汰,對不住了!”
秦翔嶺也不答話,隻是緩緩伸出一隻手。
張萬全一愣,道:“官爺,這是……”
“拿來!”秦翔嶺冷喝道。
“拿來,拿什麼來?草民不知,還,還請官爺明示!”張萬全抱拳道。
“儲物戒指!”秦翔嶺道。
“儲,儲什麼指?”張萬全瞪大了眼睛,道:“草民隻是個窮要飯的,哪有什麼戒指啊,官爺莫要說笑了,嗬嗬……”
秦翔嶺麵色一寒,身形突然一晃,眨眼間便抓住了張萬全的手腕。
張萬全一來不敢躲閃,二來也躲不掉,秦翔嶺露的這一手,實力明顯比他高出許多。
張萬全雖然手腕被扣,但絲毫不慌,道:“官,官爺,這是何意?”
秦翔嶺冷冷地道:“五萬石糧食,沒有儲物戒指,怎麼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消失?你當本官是傻子麼?”
張萬全眼角跳了幾下,乾笑道:“官爺,草民真的沒有那什麼戒指,您就饒了我們吧!”
秦翔嶺冷笑連連,隨即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張萬全掀飛一丈多遠,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長老……”眾叫花驚呼一聲,紛紛跑過去將他扶了起來。
張萬全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道:“我,咳,咳,沒事,沒事。”
“都出去!”秦翔嶺扔下這句話,轉身便朝屋外走去。
江陽道見秦翔嶺從屋內走了出來,一臉的陰寒。
“怎麼樣?”江陽道預感有些不妙,但還是問了一句。
秦翔嶺快步走到江陽道麵前,沉聲道:“遲了一步,被他們藏起來了。”
江陽道也是一愣,從他接到消息到召集人馬趕來,最多也不超過一個時辰,這麼多的糧食一個時辰內是絕對搬不完的!
“是夜魔?”江陽道冷聲道。
秦翔嶺緩緩點了點頭,道:“這群叫花子不可能擁有儲物戒指!”
江陽道也點了點頭,眼中放出興奮的光芒,低聲道:“好,既然他在這裡,那好辦了,嗬嗬!”
秦翔嶺沒有回答,而是轉過身,掃了一遍在場之人,厲聲道:“我知道你在這裡,我數十聲,若你不出來,我便每隔一息殺一人,隻到殺光這裡所有人!”
此話一出,眾人儘皆驚呼一聲,人群開始騷動起來。
“一!”秦翔嶺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