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無礙吧?”
眼見王言回來,蕭媚趕緊的撲上來送溫暖。
“你下去吧。”
王言看著屋內伺候的侍女出去,這才對蕭媚講了一下事情的經過,說道,“現在我是晉王府的諮議參軍。”
“掛名的虛職而已,楊廣不可能讓夫君真的諮議。”蕭媚也很明白。
“是這個道理。”王言含笑點頭,“不過沒關係,咱們靠著王府經商就是了。就按照先前說過的來,有個十年八年咱們也就成勢了。”
“夫君要小心宇文化及,此人心術不正,狡詐凶險。”
“不必怕他,在楊廣眼皮子底下,充其量就是在楊廣那嚼舌頭,汙蔑咱們而已。可能咱們經商也要橫加阻撓,但都是私下裡的。麵上都不怕他,還怕私下的?敢給咱們添堵,那就伸手剁手,伸腳跺腳。”
王言摟著蕭媚說道,“夫人,有件事須得明白。跟了我,便同豪門大戶勢同水火,形同陌路。大戶不會拿我一個小卒子、泥腿子當人看,隻會當狗。如果想靠著他們的支持成事,不過是又一個楊堅而已,這還是你同我講的。
我們的力量,應該來自於更多的小卒子、泥腿子,此等人有無數,豪門大戶又有幾家幾姓?都是人,一刀下去,誰的頭都要掉。所以今後對於我們身邊的這些人,夫人要親近些,要讓他們感受到重視。不要倨傲的去俯視他們。
等我們有了無數的小卒子、泥腿子支持,絕不會似楊隋這般,有各種的豪門大戶掣肘。這天下變不變就是咱們說了算,生殺予奪,萬事由心。”
“妾身本還想著夫君能跟豪門大戶虛與委蛇呢。”蕭媚歎了口氣。
“當然要虛與委蛇,總不能讓所有人都針對咱們嘛,那還何談積蓄力量?說這些,隻是讓你明白,什麼才是我們的根基,什麼才是我們的依靠,你得分的清,誰才是真正的自己人。你就是裝,也得給我裝出來。”
“我明白的,夫君。”蕭媚又擠了擠王言,“商周以降,朝代興亡,從未有黔首赤民出將入相。你走了一條最難的路啊,夫君。”
“那你跟不跟啊?”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跟了夫君這個小卒子、泥腿子,妾身自也是死命相隨。隻望他日功成,夫君不負我一番情意便好。”
“我最講信義,最重承諾,隻要我不死,許諾的都能做到,必不能薄待了你啊,我的蕭後。”
“陛下~”
……
翌日,王言從楊廣派來護衛的口中聽說了一個好消息。
“王諮議,聽說宇文化及病了,今日都沒出來。”
“傳的這麼快?”王言挑了挑眉。
“估計眼下建康這邊十萬大軍都知道了。諮議和宇文化及可是不死不休了啊。”
“能奈我何?再有下次,把他吊起來抽。”
“諮議真勇士。”
王言笑嗬嗬的問道:“怎麼,你們看不慣宇文化及啊?”
“沒誰願意看他,諮議不知道,這宇文化及早年就是個浪蕩子,為人也壞的很……”
王言聽明白了,宇文化及不隻是看不起他王某人,而是對於不如宇文家的人都看不起,源於骨子裡的根深蒂固的傲慢。
他點了點頭:“兄弟們瞧好了,以後我跟他玩玩,讓他看不起人。”
“就得是諮議能製他啊,說實話,我們早就看不慣他了。”
王言笑了笑,便同蕭媚一起在皇宮裡遊玩,畢竟這時候也沒規矩,哪裡都去得。
侍女、護衛也跟在後邊,一同聽著蕭媚導遊的講解。
這些護衛敢跟王言說看不上宇文化及,當然是因為他已經跟宇文化及不死不休,大家在這方麵算是一個戰線的。但若要細究,這些人也不過是看熱鬨不嫌事大,鼓動他跟宇文化及狠狠的鬥,他們跟在一邊看熱鬨。
畢竟這些人哪怕隻是給楊廣做護衛的,也都是有來曆的人,往後捋一捋,全都是各種高官、大戶之家的個彆無緣家業的嫡子以及根本沒指望的庶子。
這些人看不慣宇文化及,是因為宇文化及看不起他們,但他們同樣也沒看得起王言。
這些事情,莫說王言,就是邊上的蕭媚的心裡都明鏡一樣。
不過王言沒什麼所謂,正所謂自強不息,他強,彆人就不敢大喘氣,沒膽子跟他大小聲……
時光如流水,王言跟蕭媚度過了一段恩愛的閒適時光,已是到了三月中。
這是農曆的三月,按照現代來說,大抵已經是五月份了,南方的暑氣已經升騰起來。
也是這時候,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搜刮,財富收斂完畢,大興那邊也安排好了這邊的各種人事,且早就到任進行統治。
隋滅陳的戰爭,到此算是徹底完結。
大軍也押著戰利的財貨開拔,要先回到大興受賞以後,大軍才會散去。
隋是府兵製,良家子忙時耕田,閒時軍訓,戰時打仗,還要自備弓、箭、刀、楯等武器。其他的甲胄、弩則是由官方提供,因為披甲戰鬥力翻倍,弩箭的攻擊力翻倍,全都是官府管控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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