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節哀_快穿:我家宿主瘋批又迷人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8章 節哀(1 / 2)

開設女子官學的詔書很快便發了下去,除此之外還附帶了諸如婚嫁之事需征詢女子本人意見、各行各業除特殊情況不得拒絕女性員工等瑣碎政策,很快就在民間流傳開來。

陳硯書起草這些文書時,裴安楠幫了不少忙,除了她自己所思所想,大都是從評論區裡找的靠譜建議。

當讀者們發現作者有可能采納自己的建議寫進小說裡時,紛紛炸開了鍋,一個個出言諫策,原本嗑cp的已經被這些議政的評論淹沒,評論區成了另一個朝堂。

那些意見都是從男女平等的社會中來的,有一些太過激進不適用,因此讀者們還貼心地查閱古籍資料,研究適合裴安楠這個時代的政策,幫上了不少忙。

故而陳硯書起草好文書,對裴安楠的崇拜也又上了一個等級,看她的眼神像是閃小星星,毫不遮掩。

反而讓也參與其中的謝丞赫心裡憋悶,又不想離開讓他們獨處,隻好狂飲花茶,才堪堪壓下自己心裡那團火氣。

裴安楠連著忙了三日,才好不容易閒下來,癱在床上閉了眼,心裡卻清明地打著算盤。

積分已經漲到了一千多,黑化值也降了又降,停在了62,一切都向好,隻是她還不滿足。

謝丞赫在朝堂上向著她說話,不過是因為丁悅蘿和陳硯書帶給他的刺激,要想更進一步……

她睜開眼,眼神裡的銳利遮掩不住。

“是時候了。”她低喃。

秋風淩厲,這京城的天向來都看不透,昨兒個還熱得仿佛返夏,今兒又發起寒潮來,叫人裹緊了襖子。

一箱箱的獸金炭抬進了軒逸殿,內務府的人說漏了嘴,這寶貝炭陛下都舍不得用,巴巴兒地全送來了這兒。

謝丞赫要拒絕,可宮女太監們嚇得紛紛跪下磕頭,求他高抬貴手饒了他們一次,陛下的命令若是完不成,他們的腦袋通通保不住。

故而謝丞赫萬般無奈,隻能眼睜睜看著那真金白銀也換不來的獸金炭,就這樣在他的大殿中央燃了起來。

暖烘烘的空氣叫人昏昏欲睡,謝丞赫一麵想著這炭能換多少銀子,能救濟多少百姓,一麵又暗笑自己蠢,這樣的炭便是再降降價也不會有人敢買。

皇宮裡兩種炭最為金貴,一是這獸金炭,曆來隻有皇帝和皇後能用,若是賞下去也不是燒的,是供起來當作榮耀的。

二是銀絲碳,後宮受寵的妃嬪才能用,誰要是用得上這樣的炭,誰那下巴便能抬到天上去,斜著眼睛走路。

當年太子受寵,先帝將自己的獸金炭分給東宮,倒叫謝丞赫和裴安楠沾了光。

那時候的裴安楠才十三歲,還沒有現在那樣善於掩飾情緒,謝丞赫總能捕捉到她眼神裡來不及掩藏的一抹不耐和厭煩。

冬天,東宮裡暖融融的,謝丞赫在前麵講課,太子和裴安楠在後麵打瞌睡,他咳嗽兩聲,這倆小子便連忙坐直身子,一個念書,一個研墨。

小安楠的手不比其他半大姑娘粉嫩,也沒有發脹的圓潤柔軟,反而早早伸展了關節,纖細得像一碰就斷,皮膚白得能看見青筋。

她就用這雙棱角分明的手杵著墨條,有一下沒一下的亂戳,上好的徽墨被她糟蹋了不知道多少,還以為彆人沒發現。

謝丞赫講課間隙便看她手裡的墨條,那墨條被她攥得那樣緊,指尖都泛白。

裴安楠發現他看自己,連忙端正了手裡的活計,細潤地打著圈兒,衝他呲牙一笑,佯裝天真無辜。

“謝大人?謝大人?”

幾聲輕喚將謝丞赫帶離回憶,他回過神,將那對兒梨渦和細眉拋在腦後,看向侍衛。

這是國師府的侍衛,裴安楠以便於政務溝通和他尚未恢複為理由,勸他留在宮中,容忍國師府的侍衛和奴才進宮服侍算是一種交易。

“小順子來了。”侍衛躬身輕聲說。

謝丞赫坐直了身子,唇角繃著,點了點頭。

侍衛轉身出去,不多時,小順子走了進來,門窗緊閉,就連殿外也沒有絲毫聲息。

自謝丞赫在朝堂上自稱“臣”後,文武百官對他的立場充滿了好奇和窺探。

有人覺得謝丞赫這是權宜之計,穩住裴安楠再給致命一擊,有人覺得謝丞赫已經放棄,投靠了裴安楠。

每個人心裡都在思考這兩個可能性哪個更大,也忍不住猜測謝丞赫被封為後宮麵首之時,那兩人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隻是謝丞赫之前的霽月清風實在是深入人心,而裴安楠之前對他所做的種種也都太過殘暴,這才讓人們搖擺不定,不知道該傾向哪一邊。

為了試探,謝丞赫的邀約突然多了起來,今兒去張家喝酒,明兒去王家對詩,人們想從他的反應中窺得一二,可他的反應卻讓人們更加摸不著頭腦。

他居然全都應了。

向來不願意虛與委蛇的謝丞赫謝大人,居然應了所有的約,每日下了朝便混跡各個場上,與人談笑風生。

隻是過了幾日人們才意識到,曾經自視清高不願流連名利場的謝丞赫並不是不會交際,他隻是不屑於交際。

這幾日大大小小十多場宴請,上至皇親貴胄的高壽,下至官大人的酒會,來來往往百餘人的交道,他打得滴水不漏。

沒有人套出他的態度,沒有人看出他的打算,他還是那個猜不透的謝丞赫,隻是現在,更駭人了。

丁悅蘿一邊笑著一邊說:“您是沒瞧見,那倪山的臉都綠了,他現在當真成了笑柄,原先他那兒子還是香餑餑,不過現在看來,近幾年京城都不會有人跟他議親了。”

裴安楠輕蔑一笑,倪山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掀不起什麼風浪,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被舍棄。

這樣的人,她殺了,沒什麼壞處,留著,還能搏一個美名,等過兩年倪家式微,倪山心態崩了,她再斬草除根也不遲。

“不過您說,謝大人是不是向著您些了?”丁悅蘿熟練地沏茶,嘴上倒不閒著,“若非如此,他乾嘛去查趙曉安?”

裴安楠從她手中接過茶盞來,忍不住蜷起手指在她腦門兒上敲了一下。

這丫頭怎麼和書評區那些讀者一樣了?謝丞赫的態度稍有所轉變,馬上就跟百年好合進洞房了似的。

哪有那麼簡單?

“他不過是覺得朕轉變太大,心裡一時間無所適從,加上你的事情他多少有些愧疚罷了。”

丁悅蘿揉了揉腦袋,撅著嘴:“我的事兒根本也沒成,他愧疚什麼?”

裴安楠抿了一口茶笑了,這就是謝丞赫的非比尋常之處。

他悲天憫人,天生就有一顆赤紅的心,以他人之不幸懲罰自己,以他人之過錯斥責自己,是真正的聖賢。

丁悅蘿那事兒,他明知道最後的贏家無論如何都是裴安楠,卻也為自己曾經想過把丁悅蘿嫁出去而愧疚不已。

這才生出了查一查趙曉安這條線,彌補虧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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