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將糖塊咬得嘎嘣作響,好像是在咀嚼楚有容的骨頭一般,用自己的牙齒將它細細研磨,再和著唾沫吞下去。
“誒,你知道嗎?南山禁地又死人了。”
“什麼?那地方也太邪門了吧,怎麼死的?”
“好像是被凶獸咬死的,都沒人樣兒了。”
南音聽著師兄弟們的議論聲,邪念悄然升起。
她趁大家訓練時不查,裝成一副懵懂無辜的模樣跑去找楚有容,拉著他的手要他陪自己玩。
她清楚,楚有容平時一副濫好人的形象,誰同他說什麼都會應,自己的無理要求他也一定會滿足。
果然,楚有容跟著她離開了主峰,一路追鬨著來到南山禁地。
若是凶獸能把他吃了那就好了。
南音滿腦子壞心思,有意將楚有容往深處引。
直到天昏地暗,南音回頭瞧不見楚有容了,才感到了恐慌。
風蕭瑟,吹落樹葉沙沙作響,四下無人,她卻總覺得四下都是人。
她深一腳淺一腳往前走,隱約聽見有人在笑,走過去一看,是楚有容站在懸崖邊。
楚有容站在懸崖四下張望,焦急地喊著南音的名字,笑聲不是他傳出來的。
可是南音不在乎那麼多,她緩緩走上前,伸出手……
隻要輕輕一推,師尊身邊就隻有自己了。
“楚有容,你去死吧!”南音麵目猙獰,猛地往前推去,可就在她雙手將要挨到楚有容的時候,她腳下的土地突然鬆動,一個大坑瞬間將她吞沒。
……
南音醒來的時候,自己正在楚有容的懷裡縮成一團。
她暈倒之後,楚有容便將她抱出了寒鴉林,尋了一處僻靜地方,將她放在自己膝頭,為她輸送靈力護住心脈。
南音回想著那個夢,意識到是顰婷替她恢複了那段記憶,雖然並不完整,但是大致清晰。
原來什麼一起玩,什麼糖塊,都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從始至終,她都一心想殺了楚有容。
此事之後,她就失去了之前的記憶,對楚有容不似從前那般嫉恨,卻也沒什麼接近的想法。
恐怕也正是因為此事,楚有容才離她遠遠兒的,平時基本不和她說話,若當真要打起交道來,也是能避則避。
嘶,這麼一想,逼他做自己的道侶,似乎真的有些殘忍。
隻是她沒弄明白,自己都要殺了他了,他怎麼還喜歡自己呢?
而顰婷所說的事情,和這段記憶,又有什麼關係呢?
南音頭疼得皺起眉頭,楚有容伸手蓋住她的額頭,靈力從掌心灌入,紓解南音疼痛的地方。
不過須臾,南音的頭疼便緩解了不少,翻了個身,把腦袋埋進他的腹部。
“那日在南山禁地,我掉下深坑後,發生了什麼?”她的臉貼在楚有容的肚子上,發出的聲音略顯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