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是誰的預言?”
“明年的曠世浩劫究竟是什麼意思?”
南音一聲高過一聲,句句詰問,字字鏗鏘。
顰婷仍然笑著:“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
“南音,你的事跡,我也聽說過。”
“他們根本不懂你,對嗎?”
“我們懂你,我們才是一類人。”
她款款走來,伸出纖纖玉手,勾住南音的肩膀,繞著她打轉兒:“你的東西,周圍為什麼要有彆人覬覦?你可以獨占,為什麼要和彆人分享?”
“你看,你做的事情,他們都不懂,我懂。修道之人天生要懂得奉獻,卻沒人在乎你想要什麼。”
“南音,做自己想做的事,你喜歡的玩意兒,就該是你的,是你一個人的。”
顰婷的聲音十分魅惑,說出來的話好似有生命一樣,往南音心裡鑽。
然而南音自始至終冷著臉,掂了掂手裡的鈴鐺錘:“說完了嗎?”
“說完了就該滾了。”
她手中的鈴鐺錘瞬間變大,鈴鐺迅速晃動起來,發出劇烈的聲響,刺痛娉婷的耳膜,叫她頭疼欲裂,跪倒在地。
南音身周和鈴鐺錘上都包裹著一層赤紅色的靈光,她竟是用了十成十的靈力,傾注在這一擊上。
“你不能殺我!”顰婷捂著耳朵瞪圓了眼睛,大聲叫道,“你殺了我,我的力量也會被魔尊吸收!”
南音將鈴鐺錘高高舉起:“我沒想殺你。”
“隻是你這具皮囊,花了多久聚集欲望才凝結?幾十年?上百年?”
“你既然說你懂我,那就不應該覬覦我的東西。”
“顰婷,今日便給你一個教訓,叫你知道,不該用那種眼神看彆人的道侶!”
話音剛落,鈴鐺錘重重砸下,顰婷尖叫一聲,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空氣中。
她的肉身是欲望化成,如今被南音一錘擊碎,恐怕還得幾十上百年才能再度化身。
夠她好好兒反省一下了。
……
郡柔站在深澗旁,看著水麵映出的自己的倒影,好好兒欣賞了一下自己吹彈可破的皮膚和妝容。
綁定了萬人迷係統就是好,每次有人對她提升好感度,都可以給自己加一些數值,現在她的容貌已經比之前高了很多,看著賞心悅目。
隻是她有些惱恨,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勁才有了現在這副皮囊,卻還是不如南音。
憑什麼自己辛辛苦苦功略男人才能換來的容貌,南音一生下來就有了?她嫉妒。
“你確定南音會來?”郡柔站在深澗旁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她這次來淩源秘境,一是為了搶占南音的機遇,二是為了給南音謀害自己的機會。
南音那麼討厭她,若是看見她落單了,肯定會忍不住出手的。
而她有係統傍身,不會有事,但南音就得背上謀害同門的罪名,永世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