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她結巴了,這種金條隨手拿出來一塊,都能砸死她啊!
晏清看了一眼,覺得有些可惜:“都是收藏金條,買的時候因為款式和設計溢價,現在隻能當普通金條用,真是浪費。”
“浪費的是你好不好!”杜晴嵐怒吼道,“我雖然沒讀過大學,但是也知道,你有買金條的錢,去投資,去買債券,去買期貨,哪一個不比你買這麼一大箱子黃金藏在家裡強?!”
“就算你要炒金價,也可以買期貨啊,為什麼要這樣啊?!”
晏清戰術性扶眼鏡:“誰告訴你我買這些是為了炒的?”
“那還能是為了什麼?”杜晴嵐被貧窮限製住了想象力。
晏清勾起一抹笑,玩味又有些複雜,隻不過轉瞬即逝:“獎勵自己。做成一單生意就買一根。”
杜晴嵐麻了,一單生意買一根,也就是說,他從一單生意的利潤足夠買一根金條開始,直到現在,已經做成功了一保險櫃金條的生意了!
再想想她,第一次賺到上萬元時,也不過是點了一頓小龍蝦慶祝,還得是貨比三家找了最便宜的,光算優惠券都花了半小時。
人比人氣死人。
“這裡的金條每一根都淨重10克,加上外麵套著的塑料保護殼,占地方太大,我們不可能帶走全部。”他從衣櫃裡摸出一個健身包,“先裝吧,等去找基地時,能背多少是多少。”
杜晴嵐點了點頭,跟他一起裝起來。她並不在意裝多少,反正剩下的都是她的,悄悄放進儲物戒就行了。
她裝得很認真,竭力規劃這個健身包最大限度,看金條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自己的愛人,滿臉都是柔情。
晏清忍不住問:“你就這麼缺錢嗎?雖然你在公司的級彆不夠分成,但是流量提成和獎勵應該是不低的,再加上基礎的六千工資,你月入幾萬都沒問題啊。”
如果沒走彎路繼續乾下去,以她的能力,拿個百萬年終獎還不是輕輕鬆鬆?
杜晴嵐笑了一聲,一邊裝金條一邊說:“沒辦法,窮怕了。”
“我上高中的時候,一個饅頭就水能吃三天,冬天還好,夏天有時候饅頭就餿了,也得吃,不吃沒力氣打工的。”
“長這麼大,我沒去過醫院,厲害吧?連醫保都交不起,生病了全靠扛,要不就是同學老師誰有藥,給我接濟一點。”
晏清皺眉:“你現在這麼拚著賺錢,老了身體不好,還不是得花出去?”
她歎了口氣:“我怕死,但是我更怕沒錢。”
“錢就是我的底氣,有錢的我才是真正獨立的我。”
“最重要的是……”她放下手裡的活,仰起頭歎了口氣,“有錢了,我才有話語權,我才能在我的事情上做主,我才能選擇我想選擇的。”
她的傷感轉瞬即逝,一秒鐘又換了諂媚嘴臉,笑嘻嘻地念叨著:
“哎喲謝謝家人們的打賞,主播太感動了嗚嗚嗚!家人們彆擔心,現在都末日了,我沒工作也不影響話語權了哈,拳頭比較重要哈!”
晏清:我剛想安慰誰來著?
考慮到黃金的重量,就算有車,也需要扛著走一段路,兩個人思來想去還是沒有裝滿,隻裝了大約五十公斤。
杜晴嵐背不動,隻能抱著它狠狠嗅了嗅金條的香氣,這才依依不舍地將它放在晏清的背上,含情脈脈道:
“答應我,你會保護好它的,對嗎?”
晏清沒有陪她演戲的打算,他覺得,如果一會兒出門遇見喪屍,他和金條袋一起躺地上,杜晴嵐隻會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去搶救金條。
“小金金,我們先暫時分開一會兒,等回家了媽媽就把你們放出來透氣!”
晏清:說錯了,杜晴嵐會在他摔倒的一瞬間,踩在他身上去接住金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