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鴉姐要的是死槍,三刺撓。”瀟哥也坐了下來,把他那根沒抽完的雪茄拿起來繼續抽,下巴抬起衝過千帆說。
過千帆臉色平靜,身上穿著調酒師的製服,微微頷首,開始配製死槍。
整個過程他都沒有看範團一眼,甚至沒有一個多餘的神情,就好像看不見範團一樣。
他額頭束了一個發帶,看起來成熟很多,耳垂上夾著一個黑色耳夾,在燈下泛著光,隨著他的動作輕顫。
和範團一樣,此刻的他不像一個高中生,倒像是大學剛畢業,恐怕也是虛報了年齡才留在這裡工作的。
“槍”是他們地下才有的喝法,所以會調的人不多,但過千帆顯然是其中一個。
他雙手快速翻飛著,調酒壺在他手裡轉出了殘影,他纖細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劃過,每一個動作都無比自然而優雅。
很快,一杯死槍調製完成,他雙手遞給範團,眼睛一直恭敬地盯著酒杯,哪怕稍微往上挪一點就能和她對視,卻始終都沒有看她。
範團接過酒杯,仰頭一口灌下去。酒的辛辣在她口腔內炸開,可她表麵上卻沒有一點兒波瀾,甚至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唇角。
瀟哥死死盯著範團的麵部,三倍加料,不是一般人能挺住的,但凡範團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不對勁來,他都會立刻將她處理掉。
然而沒有,範團將酒杯砸在地上,玻璃杯碎成幾塊,她用腳踩著碾了碾,吹了聲口哨。
這是喝槍的儀式,彆人不會知道。
至此,瀟哥才終於放下心來,確定眼前這個小丫頭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寒鴉姐這一個月在哪兒住?用不用小弟安排?”瀟哥弓著腰諂媚道。
範團揮揮手:“不用,我這邊有朋友。”
說著,她站起身,提起皮箱,正準備走,卻又停下腳步回頭:“你們確定索倫會來?”
瀟哥連忙點頭:“確定確定!要不是索倫來了,也不至於找您出山啊!”
範團點點頭,沒應聲,轉身離開了。
【我靠,團子是什麼人物啊!我以為這本是校園愛情,怎麼變成了武打片?!】
【我想起來了,原書中說馬賽克……馬賽克……不會就是這一場吧!】
範團知道馬賽克部分是主線劇情部分,在她沒有購買原著之前,是不能看到這些內容的。
但她沒有積分。
她不像杜晴嵐,不斷和評論區互動來獲取打賞,她也不像裴安楠,會根據評論區建議去行動,加上劇情現在剛剛開始,來圍觀的人都保持觀望,沒有人給她打賞。
不過她並不在意,因為她根本不關心原著劇情是什麼樣的。她甚至沒有多問過係統關於主線劇情的事情。
漆黑的小巷子裡,老舊的燈泡閃得倔強,風一吹就掀起一片影子來。
腳步聲漸近,就在人影從自己身邊錯過之時,範團猛地撲上去,小臂鉤住他的脖頸,一用力,就將他拖到了黑暗中。
過千帆的後脊梁撞在紅磚牆上,碎石子硌得他生疼。
他的雙手被範團緊緊抓在一起,頂在牆上,脖頸處抵著她的小臂,骨頭摁著喉管,讓他呼吸有些困難。
“你到底是誰?”範團的聲音在幽靜的小巷中顯得格外清冷,隱隱透著一些狠意。
過千帆笑了一下:“我調的酒,好喝嗎?”
範團聞言,臉色更黑了。
那杯三倍加料的死槍,根本味道不對!它聞起來和死槍一模一樣,可是隻有喝到嘴裡的人才知道,酒精少得可憐,味道和外麵賣的果酒沒有任何區彆。
她抵在過千帆喉嚨上的小臂更用力,直弄得他麵色發紅,喉嚨嘶啞。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誰?”
過千帆的雙眼已經充血了,額角也暴起青筋。他深深看著範團,良久才開口:“我是段暉。”
段暉?!
範團雙手鬆開,下意識後撤一步,腳卻踩上了地上的一個玻璃瓶子,整個人向後倒去。
過千帆伸手去拉她,可是她的手並沒有送上來。隻見她腰部發力,一躍而起,一個後空翻站穩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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