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者笑問道:“怎麼,他們想出世?”
火者頓時啞然,尷尬的笑著說道:“那個,倒是,沒聽他們提及。”
宰者輕嗤一聲道:“給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墓者點了點頭道:“這些都在我們的意料之中,有著風水大陣在,秦翌完全可以輕鬆的鎮壓一切敵人,他們為了傳承,不會輕易犯險的。”
火者無奈的道:“雖然他們不會輕易犯險,不過,若是他們小動作不斷,一直讓中原處於動蕩之中,也不是一個事兒啊。”噊
宰者冷哼一聲道:“隻是一群過街老鼠,怕他們做甚,隻要他們敢冒頭,發現一隻,就打殺一隻就是了。”
火者瞥了宰者一眼,搖了搖頭,沒有接話,而是看向墓者。
墓者輕笑道:“世家取締,這一招,真是高啊。直接就讓祖地成了無根之萍。隨著山莊勢力被瓦解,世家私軍被收編,祖地現在能做的,也隻有一些小動作了。他們現在啊,比我們急。”
這點,火者倒是不否認,不過……
“墓者,現在四夷有變,中原動蕩,若是他們……”
墓者歎了口氣道:“唇亡齒寒,那是最後的手段,隻要還有一條活路,他們不會走到這一步的。”
火者焦急的道:“可是,他們現在找不到那條活路啊。”噊
墓者的眼神中終於有了一絲憂慮,搖了搖頭道:“此事,隻怕,還是要看秦翌的意見。”
火者擔憂的道:“以秦翌的對世家的態度,他會給條活路嗎?”
宰者的眼神中也有些憂慮,歎了口氣道:“你們說,也是怪了,我翻遍了秦翌的所有情報,雖然秦翌出身的向南一脈,條件艱苦,不過,背靠秦氏,也是生活無憂,少年時也沒有被什麼世家惡少欺辱過,怎麼對世家就那麼大的敵意呢?”
宰者看了火者一眼,火者搖了搖頭道:“我也分析不出來,秦翌不止對其它世家,對我們秦氏,也抱有很深的戒心,一直對我們若即若離,不過,還好,沒有惡意,更沒有將我們和其它世家放在一起,一直采取的都是放任的態度。”
說到這個,宰者就有些鬱悶:“宗族也沒有對不起秦翌啊,秦翌對我們的態度,怎麼和文聖對家族的態度一樣呢?”
火者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心中也有自己的答案,遲疑著說道:“可能,不是親情的問題,而是利益的問題。”
宰者若有所思的道:“利益?”噊
火者歎了口氣道:“秦翌應該受他的師父,秦旭的影響很大,秦翌現在做的,應該正是秦旭當年未完成的理想,而要實現這個理想,就要觸動世家的利益,這個世家不隻某一個,或是某幾個,而是整個世家這個群體,這個階層的利益,他要達成的目標,和我們的利益相悖,所以對我們才會如此警惕。”
宰者想到秦翌回歸之後這些年中原的變化,眼中露出恍然之色。
“他想要的是一個沒有世家壟斷傳承和資源,讓傳承和資源進入黎民百姓的世家?可是,這樣一來,資源平攤,人族的強者如何保障,傳承公開,強者被敵人針對怎麼辦?尤其是現在這種局麵,這麼做,得不償失啊。”
火者搖了搖頭道:“秦翌異於常人,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揣度的,可能,他早就有了對策,去年公布的仙武之道,可能就是他的應對之法。”
說到這個,宰者的眼睛一亮,問道:“火者,一年多了,仙武之道你們分析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隱患,什麼時候可以修煉?”
火者的眼中閃過一絲糾結,如實的回答道:“仙武之道,我們暫時沒有發現太大的隱患,畢竟是聖人道統,這些都在我們的預料之內,不過,元嬰境對應的法相境,對我們法相有些限製,這個問題,暫時還沒有解決,我們還在想辦法。”
宰者卻有些等不急了。噊
“仙武之道,可是長生之道啊。我聽說,金丹境就有數百年壽命,元嬰更是千年以上,法相境可能三千年起步,這是真的嗎?”
說到最後三千年的壽命時,連宰者都有些難以置信,詢問起了火者真假。
火者看了宰者一眼,無奈的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仙武之道對壽命的增長,真的是,匪夷所思。”
宰者聽後,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道:“那還等什麼?光是這個壽元,就算有些許隱患又怎麼了?”
火者搖了搖頭道:“最好還是將法相境的隱患去除,不然影響了戰力,總是不好。”
宰者還想說什麼,墓者輕哼一聲道:“你還年輕,火者那麼大的年紀了,都不著急,你著什麼急。”
宰者立刻老實了,不過,還是爭取道:“墓者,那可是聖人道統,而且還是我們秦氏的聖人,還能坑我們不成?”噊
說到這裡,宰者瞥了火者一眼,接著說道:“火者有時候,就是太過謹慎了。”
墓者瞪了宰者一眼:“謹慎一點兒,有什麼不好?”
宰者頓時不再言語了。
火者猶豫著說道:“墓者,我們發現,仙武之道,對於身體的異化,也有奇效,若是您改修仙武之道,或許……”
墓者聽到這裡,也不由的愣住了。
過了良久,才用顫抖的聲音問道:“此話,當真?”
火者猶豫著點了點頭道:“目前為止,我們發現的,的確有些效果,隻是,效果並不明顯,不過,卻很持久,過程非常緩慢,所以……”噊
所以,也不確定,墓者這麼嚴重的情況,有沒有效果。
就算有效果,這麼緩慢的速度,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消除異化。
墓者此時已經沒了平時的從容:“隻要有一點效果,也是好的,時間長一點,改善緩慢一點,也是可以接觸的。”
火者似乎早就料到會如此,不過還是開口詢問道:“那墓者的意思是?”
墓者正要開口說放,突然停止,詫異看向一個方向:“秦旭的陵墓被動了,這是,有人進了秦旭的墓?平時連我都不能進,這人是誰?奇怪,陣法沒有破壞,結界沒有任何波動,等等,難道是,秦翌?”
說到這裡,火者和宰者均是一驚。
秦翌來了?噊
火者遲疑著說道:“若是秦翌,他進去,會驚動自己的布置?”
宰者立刻反駁道:“就算開著門,你要進門,也要敲一下門,示意一下屋裡的主人吧。”
墓者輕笑道:“結界打開了一角,我可以進去了,你們等我片刻。”
說完,墓者的眼睛一閉,好像睡著了似的,沒了聲音。
宰者緊張的看了秦旭陵墓的方向一眼,詢問旁邊的火者道:“你說,秦翌來祖地,有什麼事?”
火者此時不知想著什麼,被打斷後,沒好氣的瞥了宰者一眼道:“都去了秦旭的陵墓,還能是什麼事?”
自然是來祭拜他的師父的啊。噊
宰者此時有很多的想法冒了出來,麵對火者的這個說法,堅定的搖了搖頭道:“秦翌行事,謀而後動,這次祖地之行,怎麼可能隻是祭拜一下他的師父?肯定會有新的動作。”
說到這裡,宰者想到了什麼,用胳膊肘,捅了捅火者,擠眉弄眼道:“或許,讓你煩心的幾件事,很快就可以解決了。”
火者其實也的確是在想這件事,所以才會患得患失。
不過,當場被宰者點明,卻是讓他很是氣惱。
“你說話小心一點兒,那可是在世聖人。”
之前,秦翌不在,他們以長輩的身份,說秦翌的名諱還好。
現在,秦翌在這裡。噊
他們這麼說,就有些不好了。
宰者聽後,呐呐道:“真是……好人壞人,都讓你做了。”
火者瞪了宰者一眼,宰者立刻看向彆處,不再言語了。
火者不再理會宰者,隻是呆呆的看著墓者沉睡的身體,怔然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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