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聽說秦家軍的訓練營被周博遠取消了,是真嗎?”薥
秦悅皺著眉頭,眼神中壓抑著怒意,連門也沒敲,直接推開了秦棟書房的門,一邊走跨步進門,一邊怒氣衝衝的質問道。
秦棟放下手中的公文,揉著眉心,瞪了秦悅一眼。
“以後進門之前,先敲門。”
秦悅的怒氣為之一滯,想爭辯什麼。
秦棟又訓道:“關門,說話之前,不知道先關門嗎?”
秦悅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老老實實的轉身將門關上。
“周博遠,那是朝廷的宰相,代表著整個朝廷,是你可以大庭廣眾的直呼名諱的?”薥
說到這裡,秦悅就敢說話了,立刻不滿的說道:“就算再厲害,那不也是三哥的家臣嗎?有什麼不能說的。”
“砰!”的一聲。
秦棟右手重重的拍在書案上,書案應聲而碎。
嚇得秦悅一哆嗦,立刻低下頭,不敢再言語了。
“就算是家臣,那也是你三哥的家臣,也不是你的家臣!就算是家臣,那也是朝廷的宰相,代表的也是整個朝廷。就算是家臣,那也是代表著你三哥在朝廷的意誌的人。再說,周博遠,隻是之前當過你三哥的家臣,現在,可說不上是家臣,若要類比的話,隻能算是門客。你以後說話,小心一點兒。”
秦悅雖然還是有些不服氣,不過還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秦棟無奈的再次解釋道:“家臣這個詞,不要亂說,更不要在外麵表現出輕視的意思,彆忘了,芍藥就是你三哥的家臣,她也在青玉宮,要是讓她聽到了,萬一引起誤會,事情就嚴重了。”薥
秦悅對芍藥還是很敬重的,趕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以後再也不犯了。
秦棟揉了揉頭,看著秦悅,現在的秦悅比剛來之前,懂事多了,不再像鄉下來的野丫頭了。
可是,問題接著又來了。
秦悅開始有自己的想法了。
而且因為閱曆的原因,想法大部分都很幼稚。
另外,秦棟懷疑有人可能一些問題上,引導秦悅。
秦棟讓秦楹查了一下,結果並沒有問題。薥
秦棟也就將此事放下了。
不過,今天這事,絕對是有人引導。
秦棟眯著眼,問道:“小妹,你這消息,是聽誰說的?”
秦悅好像知道秦棟的懷疑是什麼,不由的哼出一口氣道:“這消息也沒封鎖,洛京知道的人多了,我知道這個消息,有什麼稀奇的。”
秦棟搖了搖頭,依然沒有善罷乾休。
“既然早就傳的人儘皆知了,那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怎麼突然今天就有了這麼大的火氣,前來質問我?”
秦悅理所當然的道:“以前,我不知道,這裡麵有我們秦家軍啊?現在才知道,原來我們秦家軍也在裡麵,哼,那可是我們家的軍隊,周博……”薥
“嗯?”
秦悅立刻改口道:“他想乾什麼?想造反嗎?”
秦棟不為所動,接著追問道:“是誰告訴你裡麵有秦家軍的,又是誰和你說周相會造反的?”
秦悅氣呼呼的瞪了一眼秦棟,然後被秦棟的淩厲的眼神嚇得立刻低下頭,不過依然搖了搖頭道:“我知道你想乾什麼,哼,我是不會出賣朋友的。”
“朋友?我看是挑撥離間心懷叵測的小人吧?”
秦棟話音剛落,秦悅立刻就抬起頭,哪怕害怕,也高抬著頭,大聲的分辯道:“大哥你壞,我就不能有朋友了?這大景是我們家的,我作為大景長公主,就不能關心一下大景的事了?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一個大壞蛋!”
秦悅的眼睛變得通紅,眼眶裡浸滿了淚水,似乎隨時都可以掉下來。薥
秦棟的語氣為之一滯,歎了口氣道:“小妹,你要記住,大景沒有世家,也沒有皇族,你三哥可從來沒有封過什麼長公主,也沒有封過什麼親王之類的,大景隻有聖皇,你明白嗎?”
這裡的彎彎道道,秦悅哪裡能明白。
“長公主不是默認的嗎?還需要冊封?那我這就去找三哥,讓他封我為長公主。”
說完秦悅就跑了出去。
秦棟一臉疲憊的揉著眉心,對門外的侍衛道:“看好小悅。”
秦棟又衝門外另一個侍衛道:“叫秦楹來。”
秦楹很快就著著一身戰甲過來了。薥
“大哥,你找我。”
秦棟放下手中的公文,點了點頭道:“我們向南秦氏是不是有人動了不該有的心思,想要當皇族?”
秦楹愣了一下,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道:“我聽有人議論過,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我訓斥了他們一句,後來就沒有聽到了,大哥,怎麼了?”
秦棟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秦楹皺了一下眉道:“小悅這是為了昌平秦氏的事,大哥要懷疑,也應該懷疑昌平秦氏吧?怎麼懷疑到了我們向南秦氏了?”
秦棟冷笑一聲道:“這就是一個試探,你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昌平秦氏?昌平秦氏可以接觸到小悅嗎?小悅不是混元宗,就是在青玉宮,身邊一直有我們的人守著,她能接觸到什麼人?外人能近她的身嗎?她接觸的最多的,就是我們向南秦氏的族人了,至於為何說的是秦家軍的事,哼,一個嘛,是為了避嫌,另一個,估計是為了曾經的那份香火情。”
秦家村和渭水秦氏的其它幾脈不熟,不過對秦家軍卻非常熟。薥
世世代代都有人從軍,就算沒有經過訓練營的考核,被退回下來,也在秦家軍受了六年左右的教育。
秦家村的人對秦家軍,總有著非同一般的情義。
秦楹這時才恍然道:“經大哥這麼一說,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秦楹低頭沉思了片刻,抬頭問道:“大哥,我們需要統一一個說法啊,若是族人問起,三弟為何不設立皇族,我們若是每次的回答都不一樣,或者敷衍了事,此事就會沒完沒了……”
秦棟歎了口氣,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隻是,秦翌怎麼想的,秦棟哪裡能知道?
“其實,我們已經得到很多好處了,不是嗎?二弟!”
秦楹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薥
剛開始向南一脈獨立出來,打破了數百年的傳統,從秦家軍離開,進入混元宗。
後來大景成立之後,又有了遍布天下的皇莊。
“可能,正是因為得到的多了,所以想要的才會更多吧。”
隨著向南一脈的勢力像吹氣球似的膨脹起來,人的野心也在不斷的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