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敢想的,現在敢想了。
“尤其是……”
皇族啊。薥
那可是皇族啊。
光這個名號,這裡麵牽扯的利益,就有多大啊。
既然心思起了,他們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秦棟聽明白了秦楹話裡的意思。
欲壑難填。
尤其是他們向南一脈的底蘊本來就弱的情況下。
突然擁有了這麼龐大的勢力。薥
就好像暴發戶似的。
現在估計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了。
秦棟無奈的歎了口氣道:“就算有問題,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暴發出來,二弟,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北狄全麵入侵,整個北方馬上就將陷入戰火之中,周相和華副宗主正因為此事進行忙的不可開交,據三弟說,南蠻已經蠢蠢欲動,南蠻入侵也隨時可能發生,可是我們直到現在,還沒有商討出一個方案,三弟此時已經去了北邊,實地考查北狄入侵一事,唉,在這種時候,若是我們向南秦氏鬨了起來,隻怕……”
秦楹接著秦棟的話,凝重的說道:“隻怕會引起大亂!”
秦棟抬頭,看了秦楹一眼,搖了搖頭道:“大亂?二弟,你太高看我們向南一脈了!也太小瞧朝廷和混元宗了,更是忽略了三弟,若是鬨起來,隻會消減向南一脈在三弟心的中情分,隻會將扒下身上的那層金身,最後受到損失,甚至直接毀滅的,隻有我們。”
秦楹愣然了良久,才開口道:“不能夠吧,我們可是三弟的至親。”
秦棟搖頭笑道:“我們這些至親自然不會出事,秦家村的人估計也不會死人,不過,以後隻怕就沒有向南秦氏了,也沒有混元宗和皇莊這些勢力了,隻能被趕回秦家村,甚至囚禁起來,你之前那樣,平凡的度過一生了。”薥
秦楹震驚的看著秦棟,似乎想從秦棟的眼神中看到這是一次恐嚇,這是一次玩笑,可是,秦棟的眼中,隻有認可和凝重。
“可是,三弟若是沒了我們,誰幫他治理天下?”
秦棟好像聽到了什麼最好笑的事一樣,搖頭失笑道:“二弟,三弟得天下,開創大景,靠的可從來不是家族的勢力,靠的是他無敵天下的實力,靠的是他的人望,靠的是混元宗,就算沒有我們向南一脈,三弟依然穩如秦山。”
秦楹臉色蒼白的道:“大哥之前不是和我分析過,三弟有意讓我們秦氏成為第三方勢力,調和朝廷和宗門之間的關係嗎?”
秦棟無語的看了秦楹一眼道:“沒了我們向南秦氏,還有昌平秦氏,彆忘了三弟的族譜,其實早就轉到了昌平侯一脈,嚴格意義上來說,三弟其實應該算作昌平秦氏的人。”
也正因為如此,昌平秦氏才那麼超然物外。
無論名義上如何,實際的利益從來不會落下他們。薥
秦棟又接著說道:“另外,彆忘了,仙武之道的特點。”
秦楹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加難看了。
“大哥是說,長生!”
秦棟點了點頭道:“我們修煉的必然是三弟為了推廣,簡化過的仙武之道,延壽的效果就那麼顯著,你想一想,三弟修煉的是沒有簡化的仙武之道,他的壽命會有多長?”
看著已經被宕機的秦楹,秦棟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最保守的估計,也是以千年為單位,不過,大概率,是以萬年為單位。”
秦楹乾咽了一口唾沫,抽動了一下嘴角,說道:“大哥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秦棟的臉上變得平靜,眼神中儘是失望之色,隻是沉吟不語。薥
秦楹這時突然反應過來了。
“是從讓我查人,我卻什麼人也沒查到開始的吧。”
秦楹苦笑一聲道:“在權謀這方麵,我的確是三兄弟裡麵,最差的。”
這麼明顯的一個陷阱,一次試探,自己竟然沒有任何察覺,直接就跳了下去,一下就被秦棟試探了出來。
“不錯,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秦楹倒也光棍,既然話已經說到這種地步了,也沒有狡辯,直接開口承認了。
“我就是不明白,三弟為何可以將權力交給芍藥和周博遠這兩個外人,也不肯交給我們!就算我的權謀不足,但是大哥,你呢!你的權謀可是一點兒也不比芍藥和周博遠差啊,為何權力劃分的,給我們的,都是一些邊角料。甚至,連皇族都不願意承認,小悅連公主都不封,你我連王位都不給,還有父母,他們也沒有一絲殊榮,大哥,這是三弟開創的大景中了,難道我們不應該共享其榮嗎?”薥
秦棟這時才緩緩的歎了口氣,用失望的眼神看了秦楹一眼,語重心長的道:“二弟,難道,我們得到的,還不夠嗎?我們原來是什麼身份?我們向南一脈原來是什麼光景?現在,我們是什麼身份,向南一脈是什麼光景?這麼明顯的對比,你看不出來嗎?你為何就是不滿足呢?”
秦楹憤憤不平的瞪著秦棟,怒吼道:“不滿足?明明屬於我們的皇族,明明屬於我們的超品爵位,明明可以讓子孫後代,永享的榮華富貴,明明前麵所有皇朝都有的傳統,憑什麼到了我們這裡,就沒了?不隻是我不服,向南一脈所有人都不服!”
秦棟的語氣也變得淩厲:“所以,你就挑撥小妹,讓她在前為為你們衝鋒陷陣?你們隱藏在暗中,失敗了波及不到你們,成功了,就準備享受勝利的果實。”
秦楹的身體突然一陣搖晃,慌張的連連搖頭道:“我,我沒有,我隻是……”
唰的一聲。
秦棟從書案後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秦楹一眼。
“此事,我會稟報父親母親和三弟,你,好自為之吧。”薥
看到秦棟要出門,秦楹趕緊哀求道:“大哥,是我一時糊塗,給我一個機會。”
秦棟的停下身體,微微仰頭,長長的歎了口氣。
“二弟,這是最後一次,若是再有這樣的事發生,我不會再手下留情了。”
秦楹連連點頭應是。
秦棟繼續往門外走去。
“三弟叫我去開會,族裡的事,你處理乾淨,不然,鬨的大了,三弟若是忍無可忍了,你彆怪我沒提醒你。”
秦楹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更加蒼白了。薥
“三弟,他早就知道?”
秦棟放在門把手的動作為之一滯,微微搖了搖頭道:“我早就給你說過,三弟的諦聽神通,已經修煉到化境,整個天下,哪裡有能瞞的住他的事,你明明聽到了,怎麼就是不放在心上呢?你還專門往三弟的逆鱗上戳,連小妹都敢利用,你啊……”
秦棟不再言語,拉開門,中午的陽光落在秦棟的身上。
“好自為之吧。”
秦棟沒有關門,迎著陽光,走了進去,消失在了秦楹的視線中。
秦楹抬頭,看向照亮了整個房間,也照亮了他的那束陽光。
“好刺眼啊。”薥
也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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