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梅薇絲甜膩的嗓音發來邀約,卡爾幾乎是下意識地擺手拒絕道:“梅姐姐…我不能的,我還沒有成年……”
“嘻嘻,真是的~怎麼古板的像個小老頭一樣呢。但姐姐我不討厭哦~”
梅薇絲湊到卡爾的耳邊,輕輕吹一口氣,蘭花香的吐息席卷他的耳廓,渾身發麻的刺激感直衝大腦,好似所有的力量都被儘數抽離。
“卡爾弟弟,這裡就隻有我們兩個人呀,沒有人會知道的~姐姐最疼你了,怎麼舍得告訴彆人你偷偷喝酒了呢?”
“梅姐姐,我、我真不能喝酒的,一杯就會醉的!”
一杯就醉,太棒了叭!
愛了愛了~!
“嘻嘻,卡爾弟弟真是個壞孩子呢~”梅薇絲嫵媚地笑著,指尖在他胸膛畫著圈,“剛才不是還說沒成年不能喝嘛,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來,讓姐姐瞧瞧軟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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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姐,我……哎呀……!”
胸口傳來癢癢的觸感,再加上謊言被拆穿,卡爾的臉越來越紅,聲音也越來越輕,如蚊鳴,似是乞求地呢喃著:“就喝過一次……我是在酒吧幫忙嘛,能不能不要和彆人說呢……?”
“嗯?不行喲~壞弟弟剛才可是在騙姐姐呢,大家都必須要知道才行,哼哼!不然呀,可都要被壞孩子騙啦!”
梅薇絲“威脅”過後,又撅著嘴撒嬌道:“真是的,彆人的就可以喝,姐姐的就不行嗎?難不成是嫌棄姐姐喝過的?”
“哪有,不是的……因為梅姐姐是女孩子,我、我……”
“小壞蛋,嘴可真甜呢!姐姐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女孩子嗎?”
“嗯……”
“甜言蜜語的,臭弟弟,這可不行呀~以後你長大了該騙走多少小女孩?姐姐必須要讓大家都知道,我們小卡爾本來的麵貌呢!”
“梅姐姐,彆麼,能不能不要打趣我了呀……”
“那好呀。”梅薇絲將酒杯遞到卡爾嘴邊,“不是不嫌棄嘛,那就陪姐姐喝,姐姐也不為難你,就喝一口好不好?”
“唔……好、好吧。”
卡爾接過酒杯,梅薇絲灼灼盯著他喝下一口紅酒,看著他滾動的喉結,心花綻放。
“這樣可以嗎,梅姐姐……?”
“可以喲,那今天就饒過你啦,小壞蛋。”
“唔,嗝…啊抱歉姐姐!”
“沒事的沒事的,看看,都喝到衣服上了呢,和我那個弟弟簡直一模一樣,真是不讓人省心呢~姐姐給你擦乾淨好不好?”
“……好。”
“好啦,但有點擦不掉了,姐姐明天給你買一件新的襯衫,這件都洗舊了呢,姐姐真是心疼。”
“梅…姐姐……”
“怎麼啦?”
“我…好困哦。”
“那姐姐給你膝枕好嗎,休息一下吧,今天你累壞了。”
“不行的,還…還有工作沒有……”
“好啦,就十分鐘嘛,到時間了姐姐叫你起來。來,躺在姐姐腿上吧~”
“嗯……”
“乖,乖孩子,摸摸頭哦。”
“zzzz……”
望著毫無防備側躺在自己大腿上輕緩呼吸的卡爾,完美的睡顏和那睫毛不安微顫的樣子,仿佛挑動的是梅薇絲的心弦。
摩挲他頭發的手逐漸用力,她終於不再壓抑洶湧的感情,挑起病態的笑。
卡爾弟弟,在孤兒院這麼久,沒有家人,很難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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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哦,來吧,姐姐帶你回家。
……
遠去的意識漸漸回歸,但腦子還是昏沉,仿佛頭被人狠狠砸了一下。
卡爾嘗試睜開沉重的眼皮,卻失敗了,索性先不著急地在腦中回顧起來,想讓自己朦朧的思維恢複清明。
他感覺腦後和脖子枕得東西很柔軟,蠻舒服的,像是質量很好的枕頭。
卡爾想起剛才做了一場夢,自己仿佛是漂泊在海麵的一葉孤舟,風大浪急,顛簸不已。
呃,我睡了多久?
我好像是在梅姐姐腿上睡著了?!
那腦後的柔軟該不會是……!
卡爾立馬睜開雙眼,慌張地想趕緊起身,卻因為動作之急,手腕腳腕被狠狠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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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好疼啊……”
我怎麼…動不了?這是跛腳狼嗎?
好暗,簡直伸手不見五指……
卡爾感到不安,心臟劇烈跳動,他仍沒能從手腳腕的痛意中緩過來,但已然察覺到不對勁。
他的四肢好像被什麼東西死死捆住了,皮膚傳來冰冷的觸覺,好像是金屬,剛才想起身時還聽到了金屬鏈條摩擦碰撞的響聲。
他嘗試扭了扭身體,憑借後背的觸覺,他認為自己是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稍稍彆過頭,還聞到床鋪氤氳著淡雅的蘭花香氣,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蘭花香?!
卡爾猛地想起睡著前,梅薇絲姐姐湊到自己麵前,兩人幾乎鼻尖碰著鼻尖的時候!
這是她的香水味,或者體香……
所以這裡是……梅姐姐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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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想不明白,但感覺應該是這樣。
他覺得頭好疼,明明隻是喝了一口紅酒而已,卻感覺頭痛欲裂,記得老奧利弗說宿醉就是這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