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憂心忡忡的說:“那怎麼辦?”
我說:“隻要有一線希望,就不能輕言放棄,不試一試怎麼知道行不行呢?”
陳多餘就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不停的吐著唾沫。
“呸,呸,她媽的,怎麼這麼多沙子。”
他這一說,我的眼睛也有一種進了沙礫的感覺,總想伸手揉揉,最開始還以為是給熏著了,因為硫化氫氣體溶於水,眼睛很容易遭殃。
抬頭一看,灌頂上的石板縫隙裡不斷的有沙子溢出,就像水流一樣。
張文傑倒吸一口涼氣:“上麵有翻版機關,快跑。”
突然,“嘩啦”一聲,翻板完全打開,流沙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而下,其中還夾雜著許多屍骨,從外觀來看,死亡時間不一,有古代的,有現代的,應該是之前的盜墓賊。
一呼一吸之間,地宮裡麵漫天飛沙,幾乎看不到東西了。
後來,陳多餘回憶說他在清理棺材的時候,地板顫動了一下,發出了一聲巨響,當時他沒有多想,應該就是那時候觸動了機關。
想想也是夠懸的,之前我們幾個人圍著棺材搗鼓了半天,也沒有發生意外,估計是年代太過久遠,觸發裝置不靈敏的原因,真是老天爺保佑啊。
“大哥,帶上二哥,不能丟下他。”
我停下腳步,轉身吼道:“你他媽瘋了吧,趕緊跑啊。”
陳老大回了我一句:“老三說的對,不能丟下老二,這是我們兄弟的誓言,不放棄,不拋棄。”
漫天黃沙之中,我看不見他們的身影,心急如焚。
片刻之後,二人再次出現,我卻被驚得目瞪口呆,隻見陳老大背著上半身,陳多餘扛著兩條腿,他們全身都是沙子,跟黃毛怪一樣,隻剩下兩個鼻孔濕漉漉的。
“快走。”
流沙源源不斷,像楊戩的糧袋一樣無窮無儘,前後也就五六分鐘的時間,整個主墓室幾乎就被填滿了。
盜洞被劉嘴子搞塌了,留給我們的容身之所隻有那個小小的平台了,一下子擠了五個人,陳老二雖然死了,但也是個人,也要占地方,而且被堆在地上,占的地方更多。
空間狹小,十分擁擠。
流沙還在持續的湧進地宮,這裡地勢又比較低,一旦流沙犯境,我們可就真的插翅難逃,隻有被活埋的份了。
“你們先喘口氣,大家換班向下挖,現在是跟死神在賽跑。”
張文傑說著開始用匕首在地上胡亂捅刺。
“你這麼個速度不得挖到猴年馬月去了,起來,我來。”陳多餘擼起袖子說道。
果然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陳多餘把我們的匕首都要了過去,相隔一個手掌的寬度全部插進地麵,然後和陳老大同時搬動四把匕首,一下子翻下來一大塊土塊。
張文傑對我說:“光庭,搭把手,咱們把土運上去,在入口堆個堤壩,可以抵擋流沙進來。”
張玲把陳老二的鞋脫了下來,反正他也用不上了,張玲一手拿著一隻臭鞋,轉著圈的拍打著堤壩,使其更加堅固。
中間歇了幾分鐘,換了幾次班,土質開始變得潮濕,腳下也逐漸濕黏起來,全是大泥巴。
“快了,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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