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析苟天明一直在利用我們,殺了何歡,控製住老賈以後,他就想把我們全部殺死。
隻不過冀漁0825號漁船還有幾天就要接近韓國仁川港,這裡經常有海上執法檢查。
那幾天,遠處就有海警船對我們進行了觀察記錄,慶幸的是沒有登臨檢查,苟天明沒有機會下手,給了我們喘息之機。
不論白天晚上,不敢睡覺,王小亮已經不能信任了。
我、段懷仁、薑二娃三人輪番換班放哨,輪流迷瞪一會,時刻刀不離身,再加上精神高度緊張,一兩天的時間,就把人熬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段懷仁打了個哈欠:“今天我看見老軌用衛星電話跟韓國方麵聯係了,客人兩天後就來了。”
我說:“那咱就準備上菜。”
薑二娃跟林滄海在陝北一起支鍋,也聽得懂我們說話。
“上次瘦猴開懸臂吊,我在旁邊看來著,不難,不行咱就把東西吊上來。”
我立刻找了苟天明,為了避免兩敗俱傷,他明著也不敢撕破臉皮,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將平原公主的屍身和宇文泰武士俑交給我們。
很快,兩件東西被草草固定了一下,都被吊到了甲板上。
這天晚上,正睡著覺,外麵突然有人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船老大逃脫了,殺了好幾個人。”
“殺瘋了,快跑啊。”
聞言,我驚坐而起,幾乎與此同時,三四個人衝了進來,手裡拿著魚刀,見人就捅,幾個人還在被窩裡就被捅成了篩子,眼看是活不成了。
一人刺了過來,我把被子扔出去,從枕頭下抽出魚刀用力刺了幾下。
瘦猴把魚刀磨的鋒利無比,魚刀刺穿被子,一刀捅在對方大腿上,另一刀在肚子上紮了個血窟窿。
渾身是鐵能挨幾根釘,陸續有人加入進來,我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必須儘快突出重圍,要不然隻有死路一條。
想起宇文泰的人頭,一把就拽了出來,掄圓了砸過去,“砰砰”兩聲,兩個人頭破血流,倒在了地上。
還有一個人正在關門,我衝過去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直接將其踹出了門外。
出門一看,外麵亂了套了,甲板上到處都是血,地上躺著幾個人,還有幾人互相追殺。
“光庭,快,快走。”
是段懷仁的聲音,循聲望去,看見他背了個背包,手裡拿著魚竿,站在船舷上衝我喊話。
“帶著東西,你先下去,我去找老薑。”
“瓜慫,你他媽有病吧,快走啊。”
“你先走,我馬上就來。”
應了一聲,我把人頭扔了過去,段懷仁提起人頭縱身一躍,跳進了救生筏裡。
剛一轉身,要去找薑二娃,“撲通”一聲,一個滿身是血的人倒在了我麵前,定睛一看,是苟天明,鮮血帶著血沫子順著脖子“咕嘟咕嘟”冒出來。
他看著我,跟金魚一樣,光張嘴不說話,“噗噗”往外噴著血。
一個人影閃過,老賈騎在苟天明身上,一刀一刀的紮下去,甚至能夠聽見刀尖刺穿身體碰觸甲板發出的撞擊聲。
老賈越紮越興奮,如同死神附體,幾十刀下去,一聲脆響,魚刀折斷了,老賈這才停手。
再看苟天明,早已經死透了。
老賈站起身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嘴角帶著一絲貪婪的笑。
“風水輪流轉,沒想到吧。”
就在這時,一個人站在船舷邊喊道:“船老大,跑了兩個,是大鯰魚和瘦猴。”
段懷仁經常摸他的的八字胡,導致上半部分基本脫落,隻有下一半,因為這個極富個性的特點,他在船上被大家稱作大鯰魚。
老賈望著越來越遠的兩個救生筏消失在茫茫大海中,顯得特彆狂躁,不停的拍打這船舷。
突然,他轉過身來,盯著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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