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大炮“咕嘟咕嘟”把啤酒喝完,將捏扁的易拉罐扔到了車水馬龍之間,讓一個拾荒者去撿。
“放心,就是蚊子飛進去我也要查驗一下公母,沒人來。”
“孫鐵丹呢,他怎麼樣?”
“不知道,我不想看見那逼玩意。”
鼻大炮歪著脖子一邊擼串一邊說道,胳膊肘狠狠的懟了我一下,還他媽挺疼的,差點喘不上氣來。
“你他媽彆吃了,醫院有後門,他要是跑了我就把你剁碎了穿串。”
鼻大炮喉結一動,把沒有嚼爛的肉塊咽了下去。
“絕了,你就讓我從門口看著的呀。”
林滄海預感到了一絲不妙,語氣急促的說:“快上去看看。”
車子一顛,直接開上了盲道,“嘎吱”一聲,拉上手刹,停好車子,我們一行四人快步走進醫院。
石靜霞使勁按了幾下電梯按鈕,電梯還在上行過程中,一時半會下不來。
林滄海一扭頭,徑直走向了樓梯。
醫院裡晚上人不太多,除了值班醫生和護士,其他人都下班了,再就是一些家屬陪護人員,橫七豎八的躺的到處都是,如同一具具死屍。
“咚咚咚”的腳步聲傳遍了整個住院樓,剛走出樓梯口疏散門,護士站就站起來了兩個小護士。
人長的很漂亮,帶著黑框眼鏡,製服裝,很誘惑。
小護士一眼就認出了我們,鼻大炮舉手示意,鼻子底下吹出了兩個鼻涕泡。
小護士奶凶奶凶的說道:“乾什麼,叫人來打架嗎?”
我解釋道:“放心,我們可都是守法公民,來看看朋友。”
“那你白來了,你朋友已經走了。”
聞言,大吃一驚,石靜霞急忙跑過去,推開病房門一看,回頭喊了一句。
“沒人。”
我問道:“我那個朋友去哪了?”
一時心急,說話聲也大了不少,小護士“噓”了一聲,說道:“腿在他身上長著,我哪知道?”
一句話把我噎的夠嗆。
“妹妹,哥給你句忠告,醫患矛盾這麼厲害,你呀,是沒挨過好打。”
“你?站住。”
走出醫院,望著霓虹閃爍,車來車往,我們迷失了方向。
石靜霞眼光如刺,盯著鼻大炮:“你說你能乾點啥?”
鼻大炮低著頭,一言不發,像一隻偷吃的狗一樣。
林滄海問我:“你說孫鐵丹出來後第一件事會乾什麼?”
我想了想說:“肯定是去找雷公鼎。”
“沒錯,所以隻要我們找到他,就找到了雷公鼎。”
石靜霞皺著眉頭說:“話雖如此,可是人海茫茫,去哪裡找啊。”
就在毫無頭緒之時,兩個出租車司機的聊天突然讓人眼前一亮,思路清晰了起來。
一輛出租車正對著醫院門口。
車窗上趴著一個五十多歲的人,探頭往裡看,裡麵坐著一個年輕人,一臉神氣。
“啥稀罕東西,還能,錄像呢?”
“這叫行車記錄儀,好幾千呢。”
“乖乖,這麼多錢,你們年輕人真舍得花錢。”
“不行你也弄一個,這年頭不太平,咱們跑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