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正說這話,我走了過去。
“兄弟,你在這裡多長時間了?”
“晚上沒啥人,趴了一個多小時了,你去哪啊,不打表給你算便宜點,也給我開個張。”
拉開車門,我們幾個相繼上了車,小夥子一看我們都陰著臉不說話,當下就警覺起來了。
他摸著行車記錄儀說道:“我,我有這個。”
“兄弟,彆怕,你一晚上能掙多少錢?”
“這不好說,多了一百,少了幾十。”
我直接甩給了司機一百塊錢,他拿著錢,表情古怪,猶豫不決。
“我們哪也不去,就想看看你錄的視頻,你給回放一下。”
一聽這話,小夥子彈了一下錢,然後揣了起來,就開始倒騰起了行車記錄儀。
“是哪個按鍵來著?昨天我還翻出來了呢?”
給我急得,不停的催促著,他都快冒汗了,好不容易翻了出來。
我們都瞪大眼睛看著屏幕。
像素很低,夜間光線又不好,畫質特彆差,人眼睛都是綠色的,形同鬼魅。
很快,就有了重要發現,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孫鐵丹裡麵穿著病號服,外麵套著外套,鬼鬼祟祟的溜出了醫院,向火車站的方向走了。
石靜霞揉了揉酸脹的眼睛:“難道他把雷公鼎藏在火車站了,可是那裡人太多了,就不怕被發現嗎?”
林滄海說:“此人不簡單,看來他想把這道硬菜出在火車站,人多反而更有利於他的安全,另外,一旦交易成功,他很可能要外逃。”
我分析道:“不會的,鐵蛋剛來一天時間,估計也是跟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可能還沒找到買家呢。”
林滄海說:“光庭,話雖如此,可你彆忘了,還有白幫呢。”
這時,一路上都閉口不言的鼻大炮突然說道:“火車站我熟,以前在那裡混過幾年,後來說我們影響市容,就被趕走了。”
到了火車站以後,才知道什麼叫人滿為患,大部分都是去新疆打工,從事農業種植的,因為北疆的無霜期隻有五個月。
找人沒有捷徑可走,就連公安部門都經常采取地毯式搜索。
所以,我們準備分頭行動,希望能找到孫鐵丹。
就在這時,鼻大炮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話。
“那麼找是找不到的,你們也不想想,火車站哪裡能藏東西?”
我罵了一句:“有話就說,有屁快放。”
“是是是,這裡隻有行李寄存點能藏東西,一共有兩家行李寄存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什麼雷公鼎一定就藏在其中之一。”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
這個辦法看起來愚蠢,容易暴露,但反過來想,或許是最安全的辦法了。
“光庭,你跟小靜一組,我和鄭……”
林滄海一頓,顯然是沒想來鼻大炮的名字,話鋒一轉說:“鼻大炮,你跟我走。”
走過去一看,紅底白字的燈箱上寫著“四海寄存”四個字。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坐在方木凳上,翹著二郎腿,低頭剪著指甲。
我喊了一聲:“老板娘。”
她拍了拍掉在腿上的指甲,站起身來說:“存什麼東西?”
“我們不存東西。”
聞言,老板娘直接伸出手來,說道:“那就是取東西嘍,牌子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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