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光狗!”鼻大炮罵了一句。
就在渣土車從天橋下駛過的一刹那,孫鐵丹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縱身一跳,正好掉在車廂裡,揚長而去,還極具挑釁的衝我們揮手再見。
見狀,所有人都蒙圈了,全部看向了黃二黑。
黃二黑一拍大腿:“他媽的,我忘記看時間了,半個小時左右穴道就會自動解除。”
“黃叔叔,快追。”
白若雪招呼一聲,和黃二黑跑下天橋,上了大牛頭,緊追而去。
我們幾個也立刻上車,發動機轟鳴不止,可是有點乾加油不走道的感覺,桑塔納就跟老頭進洞房一樣,就是支棱不起來。
鼻大炮急得直拍大腿:“林老,彆怕燒油,油門踩到底啊。”
“已經地板油了。”
“那完了,你路邊停下車,我買兩個墩子震天雷,給白幫慶祝一下。”
石靜霞一巴掌扇了過去。
我們眼睜睜的看著大牛頭的車尾燈消失在視線裡。
一巴掌好像把鼻大炮扇開竅了,他喃喃道:“那輛車的顏色我好像有印象。”
我急忙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彆吵,讓我想想。”
鼻大炮想了想,接著說道:“紅一綠二黃第三,剛才那輛車是黃色的,對了,是第三建築公司的渣土車。”
鼻大炮擤了一把鼻涕,甩向車窗外麵:“草灘,去草灘,他們用渣土在哪裡填坑,快。”
這家夥有點不靠譜,我問道:“確定嗎?”
“哥,錯不了,我在那裡撿過鋼筋。”
說著,他從後排拍了拍林滄海的肩膀:“林老,走這邊,插小路過去。”
車子開動,疾馳而去。
我看見林滄海的肩膀上有亮晶晶拉著絲的不明物體,是鼻大炮的鼻涕。
事後,我專門查過資料,所謂點穴,就是用外力乾擾人體氣血流通,從而限製人的自主行動。
所謂通則不痛,通則不痛,被點穴之人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劇烈的疼痛。
不過,穴道會在一段時間以後自行解除,這是人體的自愈性特征。
據說點穴之人好像可以根據手上的力道來控製點穴時間,真假不得而知。
言歸正傳,很快就到了填埋場。
一個巨大的土坑周圍坐滿了人,這些人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有的帶著頭盔,有的帶著安全帽,手裡拿著編織袋子,榔頭,撬棍。
“他們都是來撿鋼筋的,一會渣土車過來,人群就會變成洪水猛獸,到時候千萬彆過去,要不然骨折都是輕的,弄不好腦袋都得開瓢。”
石靜霞說:“有那麼可怕嗎?”
“嫂子,當生活把你逼到無路可走,就是一堆屎恐怕都要搶著吃。”
聞言,石靜霞一咧嘴,不說話了。
林滄海額頭青雲一動,問道:“光庭,你會開車嗎?”
我搖搖頭。
鼻大炮忙說:“我會,我會。”
我罵道:“你他媽除了不會生孩子,你說吧,還有你不會的嗎?”
鼻大炮漲紅了臉:“我被賣到黑磚窯的時候在那裡開過三輪車,三輪車也是車啊。”
林滄海盯著填埋場的入口,對我們說道:“鼻大炮說的對,我們必須在入口解決問題。”
頓了頓,又接著說道:“這樣,一會我用車逼停渣土車,你們見機行事,記住,我們要的是雷公鼎,一旦得手,立刻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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