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仁年紀大,前列腺好像有點毛病不好,急忙跑出去撒尿,“滴滴答答”,跟冰化了滴水一樣。
鼻大炮伸了個懶腰:“哥,偉人說過,打擾彆人睡覺,就等於謀財害命,哎呀,困死我了。”
“你接著睡,我找花子有事。”
花圍脖正在活動脖子,突然停下來問我:“什麼事?”
“我想去張王村走一趟。”
鼻大炮立刻反對:“哥,你瘋了吧,咱們在少女山中,可以依靠密林隱蔽,你去張王村不就暴露了。”
段懷仁走了進來,褲子上有一些水漬,也眉頭緊皺,不無擔心的說道:“光庭,一旦出現什麼閃失,可就不是砸鍋那麼簡單了,弄不好咱們都得交代在這兒。”
其實,這些我也不是沒有想過,但分析眼前的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如果不能儘快有所突破,恐怕真的要空歡喜一場了,所以我決定冒險一試,希望能從村子裡打聽到一些線索。
花圍脖說:“自從村子裡發生了怪事,人們對少女山談之色變,我們貿然前去,恐怕不會有任何收獲。”
“這個不必擔心,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用錢開路。”
這是我的不二法寶,屢試不爽。
轉向鼻大炮,我接著說道:“我不在的時候,你給我老實點,下次被黃二黑抓到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鼻大炮被點穴之後,氣血不暢,已經第二天了,仍舊說肩膀疼的厲害,根本舉不起來。
“放心吧,哥。”
還是不放心,又把段懷仁拉到一旁叮囑道:“你盯著他,這家夥說話沒譜,辦事不牢,咱們夠被動的了,千萬彆在出岔子了。”
段懷仁堅定的說道:“有我在,他成不了精。”
石靜霞情緒低落:“光庭,凡事小心,我等你回來。”
我摸了摸她的臉蛋:“彆擔心,就是去打聽打聽消息,又不是上戰場殺敵,沒事的。”
一路上,花圍脖跟了說了一些事情,都是關於他和黃毛的,說到動情處,花圍脖長籲短歎。
如今天人相隔,我聽的也是唏噓不已。
走下少女山,出了旱煙地,穿過亂葬崗,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
我掏出手機,摳下後蓋,換了一塊電池,按下了開機鍵。
一陣氛圍燈閃爍過後,屏幕亮了起來,一看有信號,立刻就撥通了林滄海的電話。
“林老,目前就是這麼個情況。”
電話那邊,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幾十秒後,林滄海說道:“也隻能這麼做了,不過,光庭,你要記住,安全第一。”
正要掛斷電話,林滄海語氣急促的說:“等等。”
“怎麼了,林老,還有事情嗎?”
又是一陣沉默,林滄海問道:“白幫呢?”
一瞬間,我心裡掠過一個奇怪的想法,剛才我已經將事情都說了一遍,他怎麼又問起來了。
難道,林滄海還想知道彆的什麼事情,或者是某個人的情況,略一思忖,我便明白過來。
“哦,你說白老太啊,她好像對我……”
不知為何,我突然產生了一種毫無緣由的戒備心理。
“喂,光庭,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