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仁抹了把臉,點了點頭,跟鼻大炮換了班。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他手底下也利索,我在上麵提土,將一桶一桶的黃土堆成了一座小山。
大概一個半小時左右,終於挖到了一個堅硬的東西,清理掉上麵的泥土,果然是一個方形的石板。
石板不算很大,也就兩米見方,但是有二十公分厚,很重。
鼻大炮用撬棍撬了幾下,皺著眉頭說道:“他媽的,老虎吃天,無處下爪啊。”
花圍脖“切”了一聲:“老虎?我看是一隻病貓吧。”
“絕了,要不你來。”
“鐺”的一聲,鼻大炮將撬棍扔在了石板上,彈了幾下,差點砸了石靜霞的腳,氣的石靜霞踢了一下他的屁股。
“有病吧你,多危險。”
花圍脖腳踩撬棍,往前一搓,往後一拉,靈巧的往上一挑,直接將撬棍挑到了手裡。
這手活用鼻大炮的話說簡直絕了。
他把撬棍立在石板上,尖頭向下,比畫了一下,說道:“用采石場碎石的辦法,應該可以。”
這裡沒有趁手的工具,段懷仁就跑到甘露殿裡抱出來了一個石墩。
“花子,扶穩了。”
花圍脖卻把撬棍給扔了,拍了拍手說:“如果你故意砸我的腦袋,那我豈不是要橫屍當場了。”
這一行父子相殺,手足相殘並不奇怪,更何況我們和花圍脖本來就有隔閡,所以他的擔心不無道理。
段懷仁搖搖頭,轉向鼻大炮:“你來。”
“我來就我來。”
擦了擦鼻涕,段懷仁蹲下身子,握緊了撬棍,嚇得趕緊把眼睛閉上了。
石靜霞過去把撬棍扶正:“扶穩了。”
“砰,砰,砰。”
巨大的錘擊聲在寂靜的黑夜裡四處蔓延,回音不絕。
隨著每一次發力,碎石迸濺,偶爾還有火星子一閃即滅。
一個一個相距十公分左右小孔被砸了出來。
突然,隻聽一聲脆響,石板應聲開裂,斷成了兩半。
如此一來,處理起來就方便多了。
用力一撬,石板推動泥土緩緩向旁邊移動。
就在這時,花圍脖突然腳下一空,整個人像是被吸進地心一樣,急速下墜。
幸好他眼疾手快,動作迅速,趕緊抓住了邊緣。
原來,石板被挪開的一刹那,一個黑漆漆的洞口露了出來,花圍脖沒有注意,便掉了進去。
鼻大炮眼珠子一轉,抬腳就要踩花圍脖的手,可花圍脖身手了得,雙臂發力,一個引體向上就從裡麵爬了上來。
花圍脖橫眉冷對:“你想乾什麼?”
花圍脖目光躲閃:“沒什麼,我,你,你想多了。”
後來,鼻大炮說他當時殺心已起,如果花圍脖慢幾秒的話,他就會讓對方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我問他為什麼那麼想殺了花圍脖,鼻大炮說他給花圍脖用過酷刑,就是扒手上的肉刺,當時花圍脖都眼神太可怕了,讓鼻大炮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言歸正傳,突然出現的洞口讓每個人都大為吃驚,一股陰寒之氣從裡麵緩緩飄了上來,讓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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