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靜霞撿起一塊碎石扔了進去,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動靜,碎石仿佛落入了陰曹地府。
花圍脖指著用青磚砌築的洞口說:“這是典型的水井,附近的村子都有這樣的水井,不過都乾了,就用來扔孩子用。”
此言不虛,那個年代,雖然已經進入了二十一世紀,但人間並不是新聞裡播報的那麼美好,特彆是在一些偏僻的山村,重男輕女的封建思想仍舊十分嚴重。
有的人家一看生出來的是女嬰,連名字都不給取,直接就扔進了枯井裡。
更可怕的是,有傳言某個村子外麵的一口枯井裡麵,瘋傳有上千具嬰兒屍體,都快把枯井填滿了。
鼻大炮撓頭說道:“絕了,你說那個工匠死都死了,還把水井給封上,正宗的損人不利己。”
段懷仁點頭說道:“的確有些不合常理。”
“裡麵一定暗藏玄機,下去看看。”
說著,我確認了一下對講機的波段,又拿來攀岩繩,綁在一根胳膊粗的樹根上麵。
“光廷,小心。”石靜霞有些擔心。
我心裡也怕,但還是擠出一絲微笑說道:“沒事,渤海灣的滔天巨浪都沒把我怎麼著,一口水井豈能困的住我?”
“對,沒錯,我哥是孫猴子轉世,不對,應該是蓮花化身……”
“你快彆說話了。”
我緩緩了進入了水井之中,隨著深度不斷增加,一切都逐漸安靜了下來,隻有急促的呼吸聲愈發清晰,同時一股陰森的冰涼之氣也越來越濃重,順著骨頭縫往裡鑽。
我嘴裡叼著手電,光線近距離胡亂碰撞,晃得我頭暈腦脹,再加上本來就是懸空狀態,頓時跟喝了半斤白酒一樣。
井壁很滑,濕漉漉黏膩膩,觸感很不舒服,腳根本蹬不住。
“哥,下麵什麼情況。”
突然,“呲啦”一聲,鼻大炮的聲音響起,在狹小的空間,精神極度緊張的狀態下,愣神嚇了我一大跳,整個人直接蕩起了秋千。
按下按鈕,我說道:“哎呦媽呀,你嚇死我了。”
“誰呀,哥,下麵有人嗎,你跟誰說話呢?”
“滾你媽蛋,臭傻比。”
繼續下了一段距離,大概在二十米深的距離,突然就有了重大發現。
隻見水井的井壁突然坍塌,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類似溶洞的小環境。
凝結的水滴“滴答滴答”的落下去,聲音聽起來十分空洞飄渺。
腳下是一攤爛泥,水井到底了。
不過我總有種奇怪的感覺,天水市的水資源並不發達,而且這裡地處少女山半山腰,按道理來說,這個深度不可能出現地下水。
古語有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幾次的支鍋經曆讓我養成了良好的習慣,一是備用一塊手機電池,二就是每到一處,必定先對當地的曆史文化有一個大概了解。
有人說相聲演員的肚子是雜貨鋪,其實支鍋這一行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說小點我們是違反犯罪分子,抓到了要蹲大牢,弄不好還要挨槍子。
說大點我們是在尋找曆史的真相,毫不誇張的說,現代考古學的發展與前仆後繼的盜墓賊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我想起了天水市的由來。
天水市古為“邽縣”。
原本是邽戎之地,公元前688年秦武公取其地,置邽縣,後改為上邽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