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大炮咽了口吐沫說:“這,這也不像是清潔工啊,反而像複古風的寫真拍攝現場。”
“你懂得可真多。”
白了鼻大炮一眼,我對邵玉婷說道:“就這樣吧,你趕緊離開這裡。”
邵玉勤與那殺手不曾謀麵,也為未作遮掩,與喬裝打扮的邵玉婷一前一後離開了。
當天下午五點鐘的時候,新聞頻道就播出了陳蛤蟆一家三口參加親子活動的影像視頻。
當然,電視台之所以能大肆報道,隻要還是因為陳蛤蟆又沽名釣譽,大手一揮,捐贈了一百萬元,用於幼兒園的改擴建工程。
“哥,你看,有錢就是好,陳蛤蟆那狗慫,滿臉橫肉,腦袋流膿,卻風光無限。”
突然,鼻大炮拋出一個問題:“你說陳蛤蟆到底有多少錢?”
我搖頭說:“不知道。”
段懷仁說:“不有那麼句話嗎,要想知道自己錢多錢少,去上海深圳轉一轉,要想知道自己官大官小,去北京轉一轉,陳蛤蟆充其量也就是個暴發戶而已。”
歎了口氣,鼻大炮又說道:“絕了,老段,你說的固然沒錯,可是據說廣東那邊的大老板玩的都是陳蛤蟆玩過的女人,頭茬瓜最甜了,陳蛤蟆嘗過之後才送去了那邊。”
他們二人侃地,聊著聊著就奔了下三路。
這也沒什麼,聖人雲:食色,性也!
男人女人都一樣,石靜霞說女人更好色,我覺得她說得對,因為她就是這樣。
看著電視機陳蛤蟆和邵玉婷滿麵春風,笑意盈盈,故意在鏡頭麵前營造出一副舉案齊眉的模範夫妻形象,我心中頗為感慨。
從古至今,戲子家事,貪官汙吏,儘皆如此。
一陣鐘聲傳來,看了看時間,時針指向了五點鐘。
鼻大炮把匕首彆在後腰處說:“哥,老段,走吧。”
我們打了個出租車,車子駛出天水市區,疾馳在水泥路上,車窗兩邊是剛剛吐露嫩芽的冬小麥,一望無際,充滿生機。
四十多分鐘後,我們到了廢棄的造紙廠門口。
下車之後,頓時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臭味,水泥地麵的縫隙裡長滿了荒草,不遠處一條黑水臭河隱約可見。
已經是十月底了,但我還是看到了一大群飛蚊聚在一起,如同一團黑雲一樣翻滾不停,享受著最後的狂歡。
我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鼻大炮使勁吸了一口氣,竟然把鼻涕吸進了嘴裡,“呸”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黃痰,然後用腳一蹭,慘不忍睹。
“絕了,我一點也聞不到。”
太惡心了,我搖了搖頭,四處查看了一下
地麵上落了一層塵土,我在塵土上發現了兩輛車子的輪胎印,以及鳥雀的爪子印。
段懷仁走過來說:“光廷,我看過了,四周的荒草很正常,沒有踩踏的痕跡。”
“既然四周沒有埋伏,咱們進去看看。”
我點點頭,推開門走了進去。
院子裡停著一輛車,鼻大炮認識車牌,說是陳蛤蟆的大奔,他們先到了。
段懷仁往我身邊一靠,唇語問道:“怎麼隻有一輛車?”
“肯定躲在暗處,提高警惕。”
就在這時,綠色大牛頭也出現在了門口,白幫三人相繼走了進來。
白若雪看著我,眼睛一亮,好像在問什麼情況。
我聳聳肩:“我們也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