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了幾公裡左右,陳蛤蟆一看大牛頭與他的距離在不斷縮小,另外兩輛車也斜插過來,猶如惡狼緊追不舍,當下再次加快了速度,瘋狂逃竄。
白老太說道:“光廷,一定要在進入市區之前攔住他,要不然可就不好下手了。”
“這個自不必多說,我知道。”
回了一句,我心急如焚,隻要陳蛤蟆的奔馳車上了大路,那我們可就真的連尾燈都看不見,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走。
就在這時,一輛大半掛從雙車道的寬闊馬路拐進了小路上麵,占據了通往市區的方向的路麵。
水泥路有點像農村的通村公路,與主路直接相連,左右都形成了直角,根本沒有拐彎半徑。
大半掛由於車太長,一次沒拐進來,司機在路口不停的打著車把調整方向,那動作可比混元形意太極門的掌門人馬三倒舒展多了。
奔馳車開到路口,發現大半掛占據了拐向市區的一側,陳蛤蟆不停的狂按喇叭,催促著大半掛趕緊倒車。
半掛司機帶著手套,先是擺了擺手,又麵目猙獰的說了幾句話,好像是在罵人,隨後又勾了勾手,那意思是你牛逼你撞我呀。
我們在後麵緊追不舍,陳蛤蟆不敢多做停留,咽下一口惡氣,一把方向拐向了另一邊。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陳蛤蟆壞事做絕,天良喪儘,就連老天也不幫著他。
前方的路左右兩側除了一些可供農民種地使用的生產石子路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岔口,一直通向了麥積山的餘脈深處。
等我拐上主路的時候,奔馳車已經,將我們拉開了相當一段距離,隱約隻能看見紅色尾燈。
一腳地板油,我能做的也僅有這些了。
突然,白老太說道:“壞了,雪兒他們沒跟上。”
瞟了一眼後視鏡,發現皮卡車跟在後麵,段懷仁駕駛的越野車被半掛車擋住,沒有跟上。
大概十幾二十分鐘後,前麵沒路了,陳蛤蟆的奔馳車就停在路邊,車門大敞四開。
車子還沒熄火,裡麵沒有人,看來陳蛤蟆也是窮途末路,不管不顧了。
“走,應該跑不遠,快追。”
我在前麵跑,白老太跟在後麵,沒有想到的是白老太年逾古稀,但身體素質很好,始終緊緊跟在我身後。
“真是看不出來啊,身體不錯嘛。”
“不瞞你說,我每天都晨跑,刮風下雨就在跑步機上跑,支鍋這一行,腿腳也很重要。”
我沒說話,心裡想:哼,你當了千年的狐狸,我爺爺卻被執行槍決,等收拾了陳蛤蟆,新仇舊恨一起算。
又過了十幾分鐘,白老太突然停下腳步,聲音短促,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光廷!”
她用手電照著一棵小樹,定睛一看,發現那棵樹斷了,伸手摸了一下,斷口還是濕的。
擴大搜尋範圍,我發現周圍有踩踏痕跡,根據現場判斷,有人從這裡滑落到了山穀裡麵。
“一定是陳蛤蟆,他就在下麵。”
當下,我和白老太順著山坡小心的下到了山穀。
山穀裡麵風很大,夾雜著一些水汽,我們一路跑來渾身出了白毛汗,被山風一吹,冰冷刺骨,感覺身上的衣服有上百斤重。
白老太畢竟年紀大了,不由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他就在附近,小心。”
我右手緊握匕首,左手拿著手電,右手托著左手,在荒草樹木裡仔細搜尋,準備隨時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