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荒草叢裡擾動了一下,好像有一個東西躲在裡麵。
“陳蛤蟆,出來,我看見你了。”
我大吼一聲,聲音在山穀裡回響,久久不絕。
“噌”的一聲。
陳蛤蟆從草叢裡站了起來,扭頭又向縱身跑去,步伐如同三級跳遠,一腳深一腳淺,大步向前跑了。
“站住,你跑不掉了。”
這山穀不比平地,腳下多是頑石,還有草木羈絆,走起路來都費勁,就彆提跑步了。
我也是三步並作兩步,腳下拐來拐去,緊緊的跟在陳蛤蟆後麵。
跑了十幾米,陳蛤蟆腳踝一抖,腿軟了一下,趴在了地上,我趁機快走幾步,與他縮短了距離。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陳蛤蟆居然翻身過來,用手電照向了我的臉,視覺神經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眼前頓時白茫茫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了。
“日你媽,去死吧。”
陳蛤蟆掄起殘月裁紙刀,橫著向我的脖子劈了過來。
殘月裁紙刀通身黑亮,寬背薄刃,這一刀下去,估計我一個腦袋當場就成了兩個葫蘆瓢了。
倒吸一口涼氣,電光火石之間,我本能的向後一仰身體,“呼”的一聲,殘月裁紙刀貼著我的麵部而過。
立足未穩之際,陳蛤蟆如餓虎撲食,將我撲倒在地。
身體重重地摔在滿是頑石的山穀裡,比上了二樓讓小紅和小蘭踩背還要爽的太多了,簡直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如此以來,我手一鬆,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慌亂之中,我伸手亂抓,把陳蛤蟆的腦袋給撓破了,一頭的膿瘡癩疤直接被我揭了蓋子。
“啊!”
一聲慘叫,陳蛤蟆差點把嗓子喊破了。
“老子掐死你。”
陳蛤蟆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我也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我們兩個的臉都變成了豬肝色,但誰也不肯鬆手。
因為我們都知道,結果隻有一個,鬆手意味著死亡。
膿水如同變質發臭的西瓜汁兒一樣,一滴,一滴,一滴落在我臉上,給我惡心壞了。
“杜光庭,沒有人能殺得了我陳蛤蟆,沒有人。”
“陳蛤蟆,老子還就不信邪了,呀!”
我猛然用力,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陳蛤蟆眼睛一瞪,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牙齒咬的“咯吱咯”直響。
我們兩個力氣相當,不出意外的話,照這樣下去,估計就同歸於儘了。
但是,陳蛤蟆手上戴著好幾個金戒指,他掐我的時候金戒指把我的皮肉給夾住了。
隨著他不斷的用力,我的皮肉被生生的夾住摩擦,摩擦,在光滑的金戒指上摩擦。
不妨試想一下,手指被門夾出血泡的感覺,我當時直接乘以n次方,是真他娘的疼啊。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