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的景象也好像被放慢了速度,以一種慢鏡頭的呈現在我的眼前。
子彈射出去的同時,林滄海和張玲幾乎是搶在槍響之前就已經提前腳下移動,向兩側躲避了。
他們預判了白若雪的開槍時機,簡直讓人瞠目結舌。
“走,上樓。”
前路被堵,白若雪挾持著我退守到了3樓。
林滄海和張玲的腳步聲隨即在樓道裡響起。
“哥,你自己保重,我走了。”
言畢,白若雪三步並作兩步跑到窗前,縱身一躍,徑直從三口跳了下去。
這可是三樓,下麵都是碎磚爛瓦,萬一發生意外,可就完了。
“人呢?二丫頭去哪了?”
林滄海舉著槍,警惕的四處查看。
樓下響起了摩托車發動機共鳴的聲音。
一個黑影閃過,摩托車從停在門口的汽車上麵飛越了過去。
林滄海迅速跑到窗前,舉槍就射,把子彈都打完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摩托車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唉。”
他懊惱的歎了口氣:“又讓她給跑了。”
我渾身無力,癱坐在了地上。
張玲跑過來關心的問道:“光廷,你受傷了。”
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一股鑽心的疼痛讓我清醒了起來。
“玲姐,我沒事。”
林滄海走到我身邊停下腳步:“二丫頭跟你說了什麼?”
“她,她要替白老太報仇,幸好你們及時趕到,要不然此刻我已經滅燈了。”
“嗯,人沒事就好,我們趕緊離開這裡,要是姓白的殺個回馬槍,咱們誰也走不了。”
當下,林滄海自己駕車走在前麵,張玲開著我的小奧拓,我坐在副駕駛,離開了那座大樓。
車上有應急藥品,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脖子上的傷口。
路上,張玲心事重重,突然把車停在了路邊,說完躲進荒草叢裡方便一下。
車子上了繞城高速,西京城華燈初上,恍若人間仙境,但我卻遊離在另一個世界。
這時,張玲的手機響了,由於在開車,她按下了免提。
“喂?”
“玲姐姐,是我,嘿嘿。”
電話裡,鼻大炮嬉皮笑臉的說道,張玲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大炮,真新鮮啊,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我不找你,我找我哥,他是不是在你旁邊?”
“大炮,怎麼說話呢,皮又鬆了,是不是?”
“好好好,我錯了,對不起。”
鼻大炮一反常態顯得特彆好說話,道歉之後又問道:“他到底在不在啊?”
張玲瞟了我一眼:“在啊,怎麼了?”
“你讓他接電話。”
張玲瞟了我一眼:“有什麼話,你說吧,他能聽見。”
鼻大炮語氣一變:“哥,我想喝酒了,你出來陪我喝酒唄。”
“我沒心情,你自己喝吧。”我頹然說道。
“彆啊,一個人多沒意思,來吧。”
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煩不煩啊,都說了不去。”
“哥,你是不是不把我當兄弟了,外道了是不是?”
“滾你媽蛋。”
說著,我就要掛斷電話,張玲從旁勸道:“光廷,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了,我也想借酒澆愁,就當給我個麵子,咱倆一起去,好嗎?”
電話裡傳來了鼻大炮的聲音。
“絕了,玲姐姐,你能來真是太好了,都說你海量,今天我就要探探你的底。”
“切,就你?等著。”
“瓦崗寨,聚義廳,不見不散啊。”
這家店就在小寨附近,店麵還挺大的,當時很火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