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崗寨?聚義廳?”
張玲皺著眉頭說:“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怎麼聽,怎麼覺得城堡要從內部開始瓦解了。”
“不就是個名字嗎?玲姐,你也太迷信了。”
張玲看了看時間說:“本來我打算親自下廚的,但是時間不早了,這樣吧,大炮,你把東西買好,去我家吧,地址在……”
“沒問題,不過你得給我報銷。”
張玲沒搭茬,掛斷電話,用餘光看向我:“去嗎?”
“你倆都先斬後奏了,我還能說什麼?”
四十多分鐘後,我們就到了地方。
黑暗中,突然竄出來一個人影,手裡提著東西,徑直走了過來,嚇了我們一大跳。
我厲聲喝道:“站住。”
“哥,玲姐,是我。”
鼻大炮的聲音響起,把手裡的塑料袋提高了一些。
“哎呦,嚇死我了。”
張玲婆娑著胸口:“你買的什麼,怎麼騷不拉嘰的?”
“燒烤,豬頭肉,還有葫蘆頭。”
張玲搖搖頭:“怪不得那麼騷呢。”
鼻大炮兩手換到一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撕的收款收據。
“你倆誰給報銷了?”
張玲接了過來,攛成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裡。
認識張玲已經兩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到她家裡來。
進門之後,鼻大炮毫不知趣的就往裡衝,我一把拉住了他。
“哥,乾什麼啊,勒得我手疼。”
我指著鞋架說道:“換鞋。”
鼻大炮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我腳臭。”
張玲一咧嘴:“沒事,不用換。”
張玲為人乾練,做事乾淨利落,家裡也收拾的十分整潔,井井有條。
菜上桌,酒沒到。
我問道:“大炮,怎麼沒有酒啊?”
鼻大炮說:“超市沒有涼的,我讓他們先冰鎮著,一會給送過來。”
“大冬天喝涼啤酒,你驢日的夠可以的。”
“就得喝涼的,要不然苦了吧唧,難喝得很。”
十幾分鐘後,有人按響了門鈴。
打開門一看,門口放了兩筐啤酒,但是沒有人,我探出腦袋往樓梯口看了看,正好看見一個頭戴頭盔,身穿家樂福超市工作服的人騎著彎梁摩托車走了。
“這服務態度,回頭投訴你。”
嘀咕了一句,我把啤酒搬了進去。
可能大家注意到了,我說的是兩筐啤酒,不是兩箱啤酒。
那時候,紙張裝的啤酒很少,都是那用塑料筐子,一般都是藍色和綠色的居多。
一框子24瓶,兩箱可就是48瓶了。
記得當時啤酒種類也不多,什麼青島,燕京,雪花都沒有,常喝的是漢斯啤酒,寶雞純生。
後來,漢斯被青島收購了,現在叫做青島漢斯啤酒。
酒菜齊備。
他們兩個讓我先提一杯。
我舉起酒杯,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
“都在酒裡了,乾了。”
“乾了。”
“乾了。”
隨著兩聲附和,三人舉杯痛飲。
酒過三巡,地上一地的啤酒瓶子。
鼻大炮豎起大拇指,舌頭發直的說道:“玲姐,喝了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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