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老段,有什麼話你就說唄,又沒有外人。”
段懷仁掃視我們幾個,緩緩開口說道:“我有點疲遝了。”
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大家都沒太聽明白。
鼻大炮還以為是他兒子的事,就說道:“沒球事,好像聽說未成年人犯罪案底保密,明天我給你問問阿黎。”
“我說的不是這事。”
段懷仁一低頭,頹然說道:“祖爺,丁老頭,陳老大和陳老二,還有玲子,他們都死的好慘,下一個還不知道是誰呢?”
氣氛瞬間就變得沉重起來。
陳多餘把一瓣剛剛剝好的大蒜扔進嘴裡,“哢哧卡哧”的嚼了起來,嚼著嚼著,突然使勁的扇著自己嘴巴。
“啪啪啪。”
我急忙拉住他問道:“怎麼了?”
陳多餘搖搖頭,點起一支煙抽了起來。
“我想大哥二哥了。”
狗日的,一句話把我搞的鼻子也酸了。
段懷仁用虎口使勁搓了搓八字胡:“你說咱為了啥?”
“燒烤來了。”
就在這時,老板一手拿著一把烤串,一手拿著一個不鏽鋼托盤,放在了桌子上。
鼻大炮拿起一串羊肉擼了起來。
“絕了,老段,你不廢話嗎,乾這一行那肯定是為了錢啊。”
“錢能掙完嗎?”
“越多越好唄,反正我是樂在其中。”
鼻大炮沒心沒肺,把竹簽子一扔,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胳膊,滿嘴流油的繼續說:“我這條胳膊,麻的,沒知覺了,但是我不後悔。”
他又撩開衣服,露出那兩個傷疤,拍了拍肚子。
“看看,母夜叉打的,我現在身體裡流著我哥的血,人嘛,到頭都是死,活的精彩最重要。”
這一番話說的,竟然讓人無法反駁。
轉眼過了兩天,今天是張玲的頭七。
“吱呦”一聲,門開了。
“哥,進去啊,發什麼愣?”
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我說道:“我就不進去了,玲姐愛美,記得把化妝品都給她帶上。”
片刻之後,鼻大炮在屋裡喊了起來。
“哥,快進來,有重要發現。”
我急忙邁步進入,段懷仁和陳多餘正在收拾東西,鼻大炮拿著一個本子翻看著。
“你發現什麼了?”
“你看,這是玲姐的日記本。”
說著,鼻大炮把日記本遞了過來。
這是一本以前經常看到的牛皮紙工作日記本,兩個訂書針都已經生鏽斑駁了。
打開看一看,裡麵用雋秀的字體記錄著玲姐這些年來的心路曆程。
1988年,8月7日,立秋,炎熱。
走出校園已近月餘,今天,那個資助我多年的神秘人終於答應跟我見麵了,好期待。
1988年,8月8日,炎熱。
嚇死我了,他竟然是個五十多歲的大叔,不對,應該叫大爺才對吧。
不過,他人很好,也很神秘,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學識好淵博啊,太厲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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