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才意識到,黎芸還沒地方住呢。
隔著十多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個石窟,不大,裡麵很規整,門口也沒有字,不知道是用來乾什麼的。
“不行你就住那裡吧,收拾一下應該還可以。”
黎芸盯著我,氣鼓鼓的說道:“那麼遠,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那怎麼辦,總不能跟我們住一起吧?再說以你黎把頭的手段,莫說是人了,就是幾百年前的鬼從地府爬出來,恐怕也得對你敬而遠之吧。”
黎芸聞言,狠狠的殺了我一下。
鼻大炮聽到了我們的談話,賤不漏搜的插了一句。
“能挨小黎把頭一頓打,也算是美事一樁了,哈哈哈。”
其他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黎芸粉拳緊握,語氣不善,但卻笑臉說道:“大炮,你出來,我跟你說件事。”
“你以為我是瓷錘啊,我才不出去呢。”
黎芸沒在理會鼻大炮,轉向我問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我想了想說:“不是可怕,你就像是那帶刺的玫瑰,很多人垂涎欲滴,卻沒人有勇氣去摘。”
“噗嗤”一聲,黎芸笑了。
我心說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愛聽奉承話的人。
又把大家喊了起來,七手八腳的幫著收拾著房間。
“光庭,現在才二月底,距離五一還有兩個多月呢,難道我們就一直呆在這裡嗎?”
黎芸把一捆濕漉漉的柴草放在邊上又對鼻大炮說:“扔出去吧。”
鼻大炮抱起柴草說:“絕了,小黎把頭,這活讓我們男人來做就行,你細皮嫩肉的彆劃傷了,大家都會心疼的。”
“滾!”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黎芸單手叉腰,用另一隻手背蹭了蹭額頭上的汗珠說道。
“目前來看,恐怕也隻能這樣了。”
“天呐,兩個多月啊,就算不被憋死,恐怕也的發黴了。”
鼻大炮抱著一捆乾柴回來了。
“誰啊,誰憋死了?找我啊,炮爺我有的是葷段子,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要不我給你們講一個。”
隔著乾柴,黎芸一拳打了過去,鼻大炮重心不穩,差點栽倒。
我搖了搖頭,問王小亮:“瘦猴,你看能不能提前出海啊?”
“杜哥,恐怕不行啊,那片海域是主要漁業捕撈區域,萬一咱們被發現了,連跑都跑不掉。”
想了想,我歎了口氣:“行吧,好飯不怕晚,安全第一。”
收拾完屋子以後大家各自睡去,一覺醒來,已是五六個小時之後了。
鼻大炮把胳膊和腿搭在我身上,抱著我睡著了。
他鼻孔幾乎被發乾發硬的鼻涕給堵住了,張著嘴大口呼吸,口鼻共用,發出類似放屁一樣的聲音。
“紅姐,快,親一個。”
我頓感一陣惡心,罵了一句:“滾你媽蛋。”
把鼻大炮推到一邊,伸了伸懶腰,一看時間,已經是八點鐘了,日期沒變,現在應該是晚上,緩了一會兒,便起身上廁所去了。
路過黎芸所住洞窟之時,我停下腳步往裡看了看,她麵向門口,枕著手臂,和衣而睡。
看得出來,他整個人雖然睡著了,但是睡姿依舊保持警惕狀態,隻要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能投入戰鬥。
茅房裡麵有三個蹲位,每一個上麵鋪著石板,中間還很人性化的開出了一個圓形的槽口,有點像古代發配犯人是戴在脖子上的枷鎖。
腳踏黃河兩岸,手拿機要文件,吭哧癟肚用力,噗通噗通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