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裡,黎芸狠狠地掐了我一把,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手夠黑的,真疼啊。”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
等我們也拐過去的時候,郎三勉站在不遠處,晃動了一下手裡的蠟燭。
“祖爺,這裡。”
我拉著黎芸就往過走,她卻把手抽了回去。
移步過去,郎三勉把蠟燭遞給了我。
“自己看吧。”
手舉著蠟燭,左右一照,一副巨大的木門出現在眼前,木門黑底描紅,色調沉重,繪有繁複的圖案,但因斑駁脫落的太嚴重,已經無從辨認了。
三人魚貫而入,頓時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的說不出話來,頭皮都麻了。
目及之處,白骨累累,密密麻麻,堆積成山,數量多到無法計算。
前幾年共享單車成了資本的狂歡,短短幾年就泛濫成災,嚴重影響市容市貌,後來各地政府花大力氣進行了整治。
網上曾有一段共享單車泛濫成災,堆積如山的視頻,看得人密集恐懼症都犯了。
我們眼前的白骨也是這樣,如出一轍,仿佛置身於屍骨的海洋。
毫不誇張地說,入行幾年來,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可是眼前此景讓人無可比擬,在心理上造成了極大的壓迫之感。
這是黎芸第一次支鍋,她以前從未見過此等攝人心魄的場麵,此刻臉都白了,整個人呆若木雞。
“黎把頭,你還行嗎?”
黎芸嘴巴一張一合,喃喃道:“此處屍骨何止一千,我看得以萬為單位來計算吧。”
我“嗯”了一聲:“從這些人所穿的衣服來看,有李闖的大順軍,有吳三桂的關寧鐵騎,也有滿清八旗兵。”
“管那麼多乾什麼,咱們要找的是跟寶藏有關的信息,祖爺,幫我照著點亮。”
郎三勉說著蹲下身子開始在地上亂摸起來。
出於對死者的尊重,我深鞠一躬。
摸金校尉曆史悠久,源遠流長,隨著時代的發展,雖然也摒棄了一些看起來華而不實,裝逼大於實用的形式主義,但還是保留下了一些規矩。
黎芸也雙手結扣,雙手放在腰間,雙腿並攏屈膝,微微低頭。
關中地區講究頗多,前文書說過這是女子行禮的方式。
有人說這種行禮方式有點像滿禮,叫萬福禮,滿人叫“蹲安”,就是清宮劇裡經常看到的那樣。
不過,滿清立朝不足300年,漢文化卻有數千年曆史,誰是正宗,不用多說,不辯自明。
我好心提醒了一句:“沒帶手套,彆到處亂摸,你看這下麵的屍骨都長出綠毛了,一旦被劃破了皮膚,弄不好就會變成僵屍的。”
“你彆騙我。”
郎三勉兀自摸著,繼續說道:“神神鬼鬼的,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至於僵屍,祖爺,你怕是看林正英的僵屍道長看多了吧?”
我也懶得解釋,這話得看怎麼說了。
這個世界上確實沒有僵屍,可很多同行都信誓旦旦,言之鑿鑿的說自己見過僵屍。
隻有其中緣由,我仔細琢磨了一下,很可能是因為這些人疏忽大意,在古墓裡麵因為種種原因受傷,導致細菌或者病毒感染,從而影響到了大腦神經係統,出現了認知偏差,把死人說成了僵屍。
彆不信,細菌病毒這東西邪的很,縱觀人類曆史,細菌病毒幾乎沒有被完全消除的,人類絞儘腦汁,最好的結果是與之共存。
前幾天看新聞科學家成功複活了休眠46000多年的細菌。
各位沒看錯,我也沒打錯,確實是四萬六千多年前的細菌。
“小三子,還是注意點吧,這世界上可沒有賣後悔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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