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貨以為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隨即鎮定下來,張嘴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絕了,地球就像一個母體,大海就像是母體的子宮,我們現在都生活在這個子宮裡麵。”
說著,還長籲短歎感慨了起來。
土王捂著嘴,想笑不敢笑,憋的“吭哧吭哧”的。
我厲聲問道:“大炮,土王,誰讓你倆這麼乾的?”
土王不說話,看向了鼻大炮。
鼻大炮沒好氣道:“你這猢猻,有病吧你,看我乾什麼?”
我抬高聲音再道:“說,誰讓你們這麼乾的?”
“哥,我?”
眼珠子一轉,這貨改口說道:“小鬼子不老實,想逃跑,被我就地正法了,不怪我。”
我瞪了一眼土王,盯著鼻大炮,一字一頓的說道:“大炮,你他媽的就應該把小鬼子剁碎了當魚餌釣魚用。”
“啊?”
鼻大炮肩膀往下一垂,長出一口氣,瞪著我:“哥啊,你個挨球的貨,真真是撒不美氣。”
“挨球”是關中地區罵人的話,多用來罵罵那些行為不檢點的女人。
土王如釋重負:“杜帥,你可嚇死我了。”
我拍了拍土王的肩膀:“優待俘虜那都是老黃曆了,再說,是小鬼子想殺咱們在先,被反殺了而已。”
“對對對,一點沒錯。”
鼻大炮略一思忖,繼續說道:“小黎把頭說這好像叫什麼正當防衛。”
話音未落,就聽見了黎芸說話的聲音。
“彆瞎說,我可沒說過這話。”
聞言,土王立刻精神了起來,目不轉睛目送黎芸緩緩走來。
鼻大炮搖頭:“不對,小黎把頭,你是貴人多忘事,你絕對說過,肯定是你忘記了。”
“一知半解,不求甚解。”
白了鼻大炮一眼,黎芸接著說了下去:“正當防衛是指對正在進行不法侵害行為的人,采取的製止不法侵害的行為,對不法侵害人造成損害的,不負刑事責任。”
這番話黎芸說的太快,就跟相聲演員背誦貫口一樣,我們幾個都沒聽清楚。
“貓在廟裡尿了一廟的貓尿。”
鼻大炮以一句屎尿屁繞口令作為對黎芸的回擊。
黎芸不予計較,歎了口氣,放慢語速,一副心懷天下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
“正當防衛的認定很難,往往都會被認定為防衛過當,不過,我相信,隨著我國法治進程的推進,一定會有所改善的。”
如今來看,黎芸一語成讖,幾起反殺案的嫌疑人都被認定為無罪,確實是邁出了一大步。
不過當時我們都覺得這有點扯淡,畢竟人情社會,沾上邊就得掉層皮,而且黎芸這心操得有點太大了,確實有點豬鼻子插大蔥,裝象了。
“管他呢,殺小鬼子不需要理由,隻要炮爺我高興,想殺就殺。”
“沒錯,炮爺說的……”
話沒說完,土王瞟了一眼黎芸,又把話咽了回去。
“啊,累了。”
鼻大炮打了個哈欠:“你們聊吧,我去睡覺了。”
言畢,扛著長槍走了。
土王站在原地,有些猶豫不決。
鼻大炮沒走兩步,又停下腳步,回頭衝土王招了招手。
“你這猢猻,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趕緊走吧,有你在天都亮了。”
土王這才不情不願的跟著鼻大炮一起走了。
海風拂麵,海浪滾滾,夜色正濃。
“黎把頭,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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