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出血量逐漸減少。
慕青川拆掉被鮮血染紅的繃帶,重新給鼻大炮包紮傷口。
當然,止血帶還沒有拆除。
包紮方法有兩種,一是三角巾包紮法,二是繃帶包紮法。
其中,三角巾包紮法適用於身體的任何部位,可分為頭部包紮法和麵具式包紮法。
繃帶包紮法又分為三種,環形包紮法、螺旋包紮法、“8”字形法。
慕青川用的是“8”字形法,一般來說,手和關節處的傷口用“8”字形法,先從非關節處纏繞兩圈,然後經關節以“8”字形纏繞。
形象點來說,有點像戰爭片裡傷員裸漏上身,胳膊和身體一塊纏繞包紮的方法一樣。
我剛從水下上來,又一直在做心肺複蘇,這是個極其繁重的體力活,十幾分鐘就累的爬不起來了。
黎芸替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光廷,你現在又急又累,身體大不如之前了,歇會吧。”
黎芸可能沒意識到,她這話不免讓人產生誤解。
我說道:“黎把頭,雖然我實在是沒勁了,但是不能停,一旦停下來,之前咱們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又得從頭再來。”
此時,孤獨巨根鎮定了下來,從旁說道:“我也學過心肺複蘇,不行我來試試。”
於是,孤獨巨根繼續給鼻大炮做心肺複蘇,我坐在旁邊大口喘氣。
突然,隻聽“哢嚓”一聲,鼻大炮胸骨被壓斷了。
孤獨巨根手一停,自責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沒理會他,倒不是對此毫不在意,不過他也是一番好意,救人心切,無心之過罷了。
所謂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就在這時,土王指著鼻大炮說:“炮爺皺了一下眉頭。”
我聞言大喜,急忙看了過去,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真的,我真的看見炮爺動了,沒騙你們。”
土王解釋了一句,看向黎芸兀自說道:“神仙姐姐,你相信我,我真的看見了。”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土王用手又按壓了一下鼻大炮的胸部。
我看到在胸骨被壓下的一瞬間,鼻大炮果然皺了一下眉頭,便急忙把耳朵貼在他的胸口。
“我沒說錯吧,剛才明明就是動了。”
我對土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
大家都屏氣凝神,我仔細停了一會兒。
“咚,咚,咚……”
隱隱約約聽到了鼻大炮的心跳聲,雖然很微弱,但至少鼻大炮恢複了自主呼吸。
“大炮,你個狗日的,嚇死我了。”
罵了一句,懸著的心仍然絲毫不敢放下,畢竟眼下情況還很危急,這就跟重症監護室裡的病人一樣,如果不及時轉運治療,那麼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
做完這一切後,我們幾個都累的氣喘籲籲,隻能等待奇跡的發生了。
這時,我想到了一件事情,立刻問道:“韓國方麵有消息了嗎?救援船隻什麼時候來?”
孤獨巨根搖頭道:“還沒回信。”
“再打電話問問。”
孤獨巨根拿起電話撥通了號碼,雙方交談一陣之後,他掛斷了電話,愁眉不展的看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