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的精心策劃,杠精老鐵可能會說,羊角錘上根本沒有慕青川的指紋,到時候恐怕難以讓人信服。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殺人凶手肯定會想法設法隱藏對自己不利的證據,比如說戴手套等等,到時候要解釋的是慕青川,而不是我?
所以,對於這一點,我並不是很在意。
還有杠精老鐵會說,我們漂泊於一望無垠的茫茫大海,如果真的殺了人,凶器自然會順手在大海裡麵,這是一個殺手最起碼的素養,又怎麼會愚蠢到留在身邊被人發現呢?
我說你說得對,你他娘的應該跟黎把頭是律師同行吧。
受限於目前的形勢來說,我已經做了所能做的一切,卻不可能做到麵麵俱到。
俗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剩下的就看事情如何發展下去了,那不是我能控製的,隻能見機行事,隨機應變了。
做完這一切,已經是淩晨四點多鐘了。
在海上,天要亮的更早一些,此時天空已經逐漸發白。
天就要亮了。
我和衣而睡,三個小時後人們陸續醒來,相互交談著去到甲板上活動筋骨,我也被門外的腳步聲吵醒了。
伸了個懶腰,突然左腿抽筋了,於是趕緊蹬直左腿,勾住腳麵,咬著牙硬挺了一會兒。
“啊,嘶,啊。”
片刻之後,緩過那股勁,就好多了。
我用手扒拉了幾下雞窩似的腦袋,打了個哈欠。
這時,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打開門一看,來人竟然是黎芸。
我問道:“黎把頭,有事嗎?”
“你沒有睡懶覺的習慣,今天怎麼這麼晚?”
黎芸隨口一說,看了看我們淩亂的頭發,下意識的把身體往後一仰。
“光廷,你沒做什麼壞事吧?”
聞言,我腦袋“嗡”的一下子大了一圈,整個人頓時緊張起來了,難道昨天晚上的事情被黎芸知道了。
“啊?沒有啊,我,這不也沒事嗎,就多睡了一會,怎麼,有問題嗎?”
“不對,你在撒謊。”
黎芸卻用疑惑道眼神盯著我:“老實交代,你是不是……”
她話沒說完,踮起腳尖從我肩膀上往屋裡看。
我心生疑惑,便問道:“黎把頭,你看什麼呢?”
黎芸沒有回答,反問我:“屋裡就你一個人?”
我意識到我們兩個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她的注意力很可能不在昨天晚上那件事情之上。
於是,我鎮定心神,肯定道:“就我一個人,怎麼了?”
“那你剛才呻吟什麼,感覺痛並快樂著?”黎芸脫口而出。
“阿黎,你,你也太汙了吧?”
聞言,我當時就被驚了,決定將計就計,戲弄一下她,於是繼續吃驚的問道:“這拖輪上就你一個大美女,我跟誰乾那種事情?”
“你?”
黎芸發現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俏臉一紅,虛張聲勢的說道:“呸,就你,也配?”
我聳聳肩,沒有說話。
黎芸話鋒一轉,又說:“男人也可以……”
“黎把頭,你的思想也太前衛了吧?這是在直接挑戰人類社會的公序良俗,你太狠了。”
沒等她說完,我一聲怒喝,正色道:“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絕對不能侮辱我的取向,我喜歡女人,女人。”
我特意強調了一下,可能聲音太大了,幾個人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更有甚者打著口哨,還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黎芸徹底繃不住了,臉紅的跟那種帶著細細絨毛的西紅柿一樣,快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