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傻,豈能坐以待斃,當下側身一躲,土王撲空,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前踉蹌了好幾步,方才站穩腳跟。
“這局不算,重來。”土王掉過頭說道。
“滾你媽蛋,也沒說不讓躲避,該我了。”
就在這時,段懷仁和王小亮撲了上來,一人一個死死的抱住了我們兩個。
王小亮抱著我說:“杜哥,冷靜,黎把頭有啥好的,秦皇島外國女人有的是,回去我給你找一個,島國的技術好,菲律賓的聽話,俄羅斯的身材超級火辣,還有大黑妞榨汁機,強大戰鬥力讓人欲仙欲死。”
我紅著眼睛:“我不,我就要阿黎,我就要她。”
段懷仁也緊緊地抱著土王,嘴裡說道:“你這猢猻,我怕你買得起馬配不起鞍,彆到最後人財兩空空悲切。”
土王也上頭了,抻著脖子說道:“人就要走夢想,萬一哪天見了鬼呢。”
段懷仁對王小亮說:“瘦猴,下兵器。”
王小亮抓著我的手,在耳邊小聲說:“杜哥,你輕點,我腿腳不行,彆露餡了。”
我手一鬆,菜刀被王小亮奪了過去,隻見他掄圓了胳膊扔向大海,結果身形一晃,“鐺”的一聲,菜刀掉落到了船舷邊上。
“瘦猴,過來幫忙。”段懷仁氣喘籲籲的說。
王小亮一瘸一拐撲了過去,和段懷仁一人一條胳膊,將土王死死降服,硬把他的手指掰開,下了斧頭。
段懷仁揚手就扔了出去,斧頭掉進了大海裡,激起一團水花,歸於了平靜。
“這猢猻可真有勁,一個人還真降不住。”
段懷仁喘著粗氣,搖了搖頭,又對眾人說:“彆看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眾人散去,我把雙立人菜刀撿了回來,身邊卻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小杜,戲演得不錯啊。”
在完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身邊突然有人說話,而且直接戳穿了我的計劃,這讓我頓時提高了警惕,刀尖朝外,回頭看了一眼。
“老樸?”
我有些詫異,那說話之人竟然是廚師老樸。
他盯著我手裡的菜刀,平靜的說道:“把刀收起來,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折騰,小心傷人。”
我收起菜刀,死死的盯著老樸,沒有說話。
“年輕人,彆緊張。”
老樸露出笑容,卻讓人捉摸不透,隻見他回頭看了一眼餐廳,向我發出了邀請。
“一起喝點?”
我心裡自然清楚,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至於他的真正目的,目前尚不得而知。
又想起之前他曾經謊稱自己親眼目睹那個被殺之人失足落海,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個表麵上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廚師,其心中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驚天秘密。
其實,這些我之前早有預料,卻一直拖著未與其開誠布公的談話,主要是考慮想掌握主動,因為有的時候操之過急反而會讓自己處於被動挨打的情況。
如今,老樸再次出現,而且話中有話,我便不能再故作姿態了。
“既然你盛情邀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著話,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二人移步到餐廳內部,桌子上已經擺放了幾樣簡單的下酒菜,還有一瓶燒酎。
廚師是個左撇子,但他卻用右手拿起瓶子,斟滿酒水,並說韓國人講究“右尊左卑”,這是出於對我的尊重。
酒香四溢,廚師與我碰了一下,自己先端了起來。
“乾杯。”
言畢,他側過臉去,一飲而儘,將酒杯倒過來示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