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次我與平頭哥有過一麵之緣,他就說過自己以前是機械維修師,還擔任過甲板長、輪機長、大副、船長等職位,可以說是技術專家了。
一行人進了機艙。
我招了招手,他們幾個圍了上來。
我說道:“在海上一旦遇險,水是最重要的,咱們也去搬一點,以備不時之需。”
土王一下抱了四箱水,箱子與腦袋平齊,擋住了視線,隻能歪著腦袋走路腋下還夾著一條香煙。
王小亮在一旁看著,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牛逼啊,你不去練舉重為國爭光可惜了,奧運會得少得好多金牌。”
“以前也有人這麼說過。”
土王一點也不謙虛,給個杆子就往上爬,隻聽他又說:“那幾年我挑著四箱水一口氣上角山長城,在那裡的棲賢寺擺攤售賣,兩塊錢一瓶。”
角山長城名不見經傳,但當地人都說其危險程度堪比八達嶺長城的北八樓。
土王能夠挑著四箱水一口氣上山,足見其體力超群。
王小亮問:“那你後來怎麼不賣了?”
“彆提了,說多了都是淚。”
土王一隻腳尖著地,把箱子墊在腿上,手指頭往箱子底下一摳,繼續說道:“衙門口太多,打點不起啊,他媽的,一生氣不伺候了。”
“猢猻,煙要掉了,我替你拿著。”
王小亮起身蹦了兩下,土王走了一個圓弧。
“不用,這是韓國喜登路香煙,裡麵有爆珠,薄荷味的,我特意為給神仙姐姐拿的。”
“可以啊,你還認識韓文。”
“聽他們說的。”
土王心情大好,洋洋得意,兀自說道:“我對神仙姐姐的感情就跟薄荷一樣,永遠不會消失,純潔而美好。”
“舔狗。”
王小亮一咧嘴,挖苦了一句:“就你,嗬嗬,黎把頭都不正眼看你。”
“那是她的事,我隻管做好我的事。”
“猢猻,你臉皮可真厚,這把你贏了。”
黎芸走在前麵,土王從她身邊走了過去,但由於箱子擋著視線,土王竟然沒有看見黎芸。
我緊走兩步追了上去。
“黎把頭,聽見了嗎?這是真……”
話沒說完,黎芸對我橫眉冷對。
“這是真心的。”
話到嘴邊,我把“愛”字換成了“心”字,又說:“這種體力活就讓我們男的來乾就好了。”
黎芸也不客氣,將一箱水往我懷裡的箱子上一放,拍了拍手。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一邊走我一邊問道:“黎把頭,如果讓你回到從前的生活你願意嗎?”
我黎芸不假思索:“不願意。”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
黎芸歎了口氣,說:“有些事情不願想起又無法忘記,不知所措又無可奈何。”
“說的這麼糾結,到底什麼事啊?”
黎芸白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心念一動,繼續說道:“難道是家族使命?”
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黎芸聞言竟然莫名的警惕了起來。
她停下腳步,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